出两钱银子递与宝贵:“就当我请您吃一遭酒。
”
“可使不得,官人这是折损我呢!”宝贵接过银子行个大礼,这才去了。
不大一会儿,孟母房里的宝贵来回孟湄:“主母叮嘱小姐记得吃药,休要贪酒,叮嘱诸位官人吃些饭就早歇去,王爷也休要闹得过晚伤了神。
”
众人应诺,这才起身散席,陆子岚和李凌恒皆扶孟湄回房,宝贵便跟来给各位公子行礼唱喏:“主母嘱咐,还请各位官人回去早些歇着,小姐由王爷伺候便是了。
”
周秉卿便道:“那是必然,你也回吧,辛苦跑一趟了,螺茗儿,宝瑞,你们拣几个菜,并那壶酒送到宝贵屋里去吃会子罢。
”
“是。
”一行人退下,庚修远、陆子岚和李凌恒也不得不告辞,各回各房。
庭院阒静,深夜秋凉,周秉卿扶孟湄入床,正见桌上摆一盏精巧的金龟延寿香灯,便拿起细看,不觉记起曾在宫中见过此物,如今睹物思乡,不觉伤感,便顺手取出那支合欢香点了。
孟湄卧于床上未眠,阖眼假寐,听周秉卿合衣入帐,便问:“这可是你带的甚么香?”
“非也,是那桌上的金龟香灯。
”
孟湄这才记起寿礼之事,睁目细闻道:“这香倒不比平日香,怪好闻的。
”
周秉卿卧于身侧,不语。
孟湄知他未眠,伸足踢他:“我只当你见多识广,这香是什么香?怎地闻起来如此奇异清暖?”
周秉卿哼道:“见过香灯却不曾闻过此香,恐是府上的驱蚊香。
”
孟湄翻身,却觉浑身燥热,筋骨酥软,耳根烘烘,沁凉的夜倒睡得不安生,恨不得褪去所有衣裳。
那厢周秉卿也觉异样,心神不宁,燥气上窜下涌,翻身间又觉腿间一物胀起,心下慌张,却听枕边春声哼吟:“王爷……我恐是喝多了酒,竟觉胸口闷热,甚是口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