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她不开口与他提,他便全当毫不知情,不过是个欢场上的相公,娘儿们家的哪有个不嫖的,她正盛年,贪玩也正常,便是纳回当侧夫,又何足挂齿,大男子也当有些胸襟,他不屑园中这帮小门小户小眼界的侧夫们,但要说全然不恼也未必,他恼,倒也不是她不同他说,不同他说,许是她未当回事,他恼,是种阔窗房子里偏有小虫作祟的恼,心头酸酸不快,说不明,他也未必想说明。
宝瑞心中也恼,恼他主子自个儿一人忧闷不已,临到门前了,却还憋得住这口气,因忍不住劝道:“主母这几日皆是晚归,未曾见到王爷,今日趁早,何不如王爷去请个安?”
周秉卿仍是摆手,大步到后边洗过才换了身衣服,那边螺茗儿就来叫人侍寝了,宝瑞忙进内间给周秉卿打冠子,系香囊,又喜不自禁小声道:“主母一回来就想着见王爷,可见王爷在主母心中分量,让那些侧夫嚼烂舌根也不敢怎样!”
周秉卿瞪他一眼,宝瑞忙噤声,周秉卿便肃了肃衣服出去,随了螺茗儿去见孟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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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王爷知意为红颜
第六十二章王爷知意为红颜
话说周秉卿去侍寝,几日未见孟湄,倒觉得她形容有所消瘦,但气色却比过年时好些,眉眼含情,一脸娇态,肌肤嫩白,倒像是能掐出水的滋味,周秉卿心下恍惚,竟生出将她拥入怀中之冲动,遂只好垂眸一福,不敢再言。
“这些日子不见,王爷倒同我生疏了,快来这边坐。
”她招呼他上榻,又捧住他手撒娇道:“王爷……我连日忙于出门应酬,府上之事皆有劳王爷打点,那铺子的进账收货可都妥当?”
商人重利轻情义,她先惦记她的铺子和家当,见周秉卿细细道来不曾缺斤少两,也未有赝品过手,倒还收了样奇石倒想拿给她一瞧,孟湄果然欣喜,又道:“王爷这几日如何?身上可好?”
他道谢挂念,一切安好,但那寝帐孤冷,想她暖帐香肌,俱是不能再言。
孟湄笑道:“那便是最好,实不相瞒,我这几日在外头住的确实不如在家中,常常也想与王爷共眠相伴。
”
她又近些,从后拥他,贴面呼吸,拿唇齿吻啮脖颈儿,周秉卿便回头捉她樱唇,与她卷舌咂嘴,顷刻,呼吸急促,春涌情炽,周秉卿捏她下巴拥吻,似是千军万马也忘却脑后。
孟湄见他渐渐入境,却微微挣脱道:“王爷……先别急嘛……容湄儿同您商量一桩事……”苌煺铑A咦追更证∕理
周秉卿心下一怔,也猜出七八分,知这温柔乡定有机关埋伏,情先冷了三分,欲念也随之如潮退。
孟湄笑道:“我那日逛百欢楼时偶遇一相公,那相公于我痴情一片,不肯开龟卖身,幸亏托我姐姐借机脱身,我与之重见后得知他身世凄惨,不得已做此营生,便心生怜悯,想将他纳入府邸,又恐众夫不悦,惹人诽议,可那澹台公子于我一往情深,待我温柔似水,外头也沸沸扬扬,若不请他过门倒也显得我薄情寡义,孟府众夫难容,我亦不能枉顾夫君之情而自作主张,便想同王爷商量,这该如何是好?”
周秉卿见她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