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推到他这边来教他处理荀安之事,自己反而落了个干净,这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若教宝瑞如实禀报,恐伤了陆子岚和孟湄的亲密,若不如实禀报,这事又敷衍不得,正在犹豫,那陆子岚倒是发话了:“下院向来由我监管,如今出了这事,恐也难脱干系,我自是会审荀安,湄儿若有疑心,也可亲自审来,我自是不会替他说一句罢了。
”
孟湄心下亦明了,只道:“算了,那荀安本就是同螺茗儿一起入府,感情深厚,便是帮他一二也是情有可原,我还不至那般不容人,你们也不必将我想得那样不讲理。
”
此话一说,几人皆无声。
孟湄又道:“叫那春喜上来见我,你们男子家的都回去吧,我单独同她说。
”
周秉卿道:“湄儿近来才好些,切不可动气,不如我留下陪你。
”
“也不必,女子家的事由我同她说更好些,她见了你们在此,更不好说那些私事。
”
几人听罢只好告退,周秉卿仍放心不下,叫宝瑞在门口守着,自己则踱步到不远处的亭下,一边观望一边饮茶,见人押着那瘦弱的披发女子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女子又被押出去,周秉卿以为孟湄会招见他,却没想,宝瑞进去很快就被打发出来道:“主母只说她累了要先歇歇,未见怒色或郁气,王爷不必过于担心。
”
周秉卿只好又叫沐婴送去些鲜藕,雪梨给主母败火,一会儿,沐婴出来报:“主母招了澹台宴进屋侍奉,主母担心王爷操劳过度,不如先回去歇息。
”
周秉卿这才死了心,带着宝瑞退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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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第七十九章苦情鸳鸯尽风流
第七十九章苦情鸳鸯尽风流
话说孟湄招见澹台宴,澹台宴弹了会儿曲,见孟湄有些困乏便伺候入帐歇息,他则在榻侧喂孟湄吃梨,又听孟湄诉了螺茗儿与春喜一事,澹台宴叹气道:“世上总有痴人为痴情,想那日我情钟湄儿,那些人也横竖劝我,骂我,可心里有了人,便是要死也是甘愿的,湄儿还记得那首雁丘曲吗?”
孟湄点头道:“遗山先生的‘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有感于捕雁者杀一雁,而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投地而死……遗山买下大雁,埋于汾水之上,取名雁丘。
”
澹台宴道:“雁可如此,岂人非禽鸟乎?湄儿已有夫君几房,何苦为那身边小厮劳神费心,若他流水无意,湄园又困他无益,不如放他二人去罢也算成全一桩好事。
”
孟湄道:“我自是不为这螺茗儿费心,从小到大,我也只拿他当个弟弟看待,未有半点私欲杂念,那春喜又是老仆亲眷,不好责罚,只看她对螺茗儿这份心思,往后螺茗儿跟她出去,我便也放心,只是唯有一桩……那日我听他二人无礼僭越,戏言我乃病西施,而最令我心惊者乃是那主仆间作下那不守节的龙阳之事!”
澹台宴惊道:“湄儿是说这园中侧夫竟敢作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孟湄赧道:“怕是我有孕以来疏落了各房,又未笼络各房小厮,恐这等下作之事已有苗头。
”
澹台宴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