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恒也忙道:“湄儿不必担心,我与王爷自是不会让一条长虫残活。
”
吕元翰道:“湄儿若觉心神不宁,不妨先回去休息。
”
此话一出,众夫皆劝,时候已晚,主母不如回去歇息,孟湄只好应道:“也好,众夫万万不可教这长虫扰了兴致,待来日父母来时,切勿提起此事惹了他们担忧。
”
说罢又嘱咐陆子岚一番,这才扶了周秉卿和吕元翰回去歇息,当晚,孟湄便梦见游园赏花时竟见一蛇窝,那蛇身却五彩六色,弯弯曲曲地盘在脚下,孟湄一惊,醒来一身冷汗,不禁倚床抚腹忧叹,周秉卿在侧闻声,忙转身问询,孟湄将梦中场景一一诉来,又道:“我曾听闻周公解梦,那有孕之妇梦中见蛇乃生男兆,心中难免忧虑。
”
周秉卿将其揽入怀中慰道:“湄儿多虑了,你因在花容阁见蛇便思虑那桩邪事,以致入梦,倒未必应兆生子一事,实在不必愁思,天仍未亮,湄儿还是再睡上片刻为好。
”
孟湄道:“秉卿说得极是,花容阁那事实在匪夷所思,我竟想不到谁会在那琴中会藏那邪物……”
周秉卿见她已无睡意,索性替她披了衣服陪她说话:“自那日在铺中见了此琴便觉古怪,后听湄儿所言,欲要取琴见孟夫人,不料那日母亲大人身体染恙,不好烦扰,湄儿又身虚体弱,我便将此事按下不表,一路携琴回府,命人将琴收在后堂的小仓库里,这几日来也并未取出,恐非湄园中人所为。
”
孟湄点头道:“现在想来,幸亏你未将此琴给母亲,否则母亲定要惊出病来……若如此,恐是那典当之人为了要害我与家母性命?怕是生意上的冤家不成?”
周秉卿锁眉道:“此事未有定论,但来者不善,近日湄儿寿宴将至,孟夫人和老爹来访,我定严加监管,湄儿还要放心……”
孟湄执手温语道:“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只是今日此事因秉卿取琴请子岚哥去奏,那子岚素日又是个多心的,我恐他疑了秉卿,反倒不好。
”
周秉卿抚其手笑道:“他如何疑我,我倒没想,只是湄儿不疑便是万事无恐。
”
孟湄笑:“我怎能疑秉卿,秉卿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更不会作出这等阴损邪术,只是今夜以后难免园中会有人绯议,秉卿且不必多心便是。
”
周秉卿一时感于孟湄心细体贴,不免将她吻了又吻,又怕弄伤孟湄,便强忍心中情炽,与孟湄共枕解闷,二人一睡就睡到晌午才起。
因昨夜花容阁闹蛇事,孟湄便命人将园中墙壁间随洒雄黄,以祛毒虫,陆子岚更是不敢大意,里外将园中洒扫了个遍。
庚修远约了李凌恒来与陆子岚叙话,正见他将庭中的瓶瓶罐罐扔到门外去,口中还骂骂咧咧:“没见着人家主母不涂脂擦粉了嘛,还留待这些作甚,长霉招虫还当我这养蛊呢!”
庚修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