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湄笑:“你又痴了,哪有带月子里的孩子去打猎的,等她能打猎,怎地也要到三岁往上了。
”
“哈哈,是我糊涂,不过进林子里搭个帐篷烤野味即是一种兴味,来,夫人,你今日如何也要喝一杯,休要再去喂奶……”周秉卿凑近递酒,悄声道:“那好好的奶子都被那小家伙咬坏了……我看着心疼……”
孟湄羞了脸,不同他争辩,只同他一饮而尽,炉火正旺,烤得人面红耳热,雪中凝眸,更有一种水波荡漾在眼底,孟湄只酣然一笑,周秉卿便心领神会,夫妻二人颇得默契地一同往窗子里头瞧,周秉卿起身屏退下人,携起孟湄进屋宽衣。
所谓:微雪透帘栊,罗绡冰玉峰
热唇含更浓,交颈合欢舞
羞喘兰蕊馥,颦眉慢眼愁
枕腻尚残红,缱绻意难终
二人卧于床榻颠鸾倒凤,一个抚抱而坐,提足而行九浅一深之姿,一个柳腰荡摆,臀儿相兜,粉汗如珠,咿呀哼嘤,顾不得鬓乱钗横,二人欢爱正酣,却听窗外有人小声道:“王爷,看这炉子生得脆香,橘子愈焦茶却凉,怕是孟夫人和九王爷进屋躲雪去了!”
“也是,想必他夫妻二人躺下歇午了,咱们不如回去吧。
”
孟湄听出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七王爷周云琛及身边小厮陪云,急忙从床榻上方支起窗屜向外瞧了一眼,见周云琛身着白衣狐毛领鹤氅,手中捧了一束红滟滟的梅花,立在雪中,如玉如月,四目相对,那眼波处竟令孟湄想起去岁周秉卿作梅花诗的场景琼枝花争发,寒风剪不断……白梅寒中笑,不畏今宵短。
想来便是那时,孟湄头回觉得周秉卿一身贵气如雪中傲梅,从那以后夫妻感情倒是一日浓似一日,即便方才那短短欢爱,二人默契之处竟也胜过子岚之青梅竹马,想来也是脸红心跳,
外头的周云琛见孟湄怔住,云肩半露,腮若红杏,乌发垂落,一时竟也看呆了,冷风一吹,孟湄急缩回头去,见周秉卿正忙着替她披衣服,便笑着隔窗答曰:“方才歇午,这会子也早起了,七王爷先烤着炉,我这就叫人添茶来。
”
周云琛忙对着窗做个揖道:“倒是我搅扰了孟夫人清觉,你们先歇着,我先回去罢。
”
此时,周秉卿已穿戴整齐,来到外间开门笑道:“既是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这冷的天儿也不喝口热茶再走路么……咦?这是哪里的红梅?”
孟湄此时也换了衣服跟出来看,再悄眼端量周云琛,越发觉得他玉树临风,雅致稳重,一面叫人重新烧炭,煮酒,一面请他坐下,又叫人将那梅花插入梅瓶中摆在桌上共赏。
周云琛笑道:“听修远兄说园中有梅今年却迟开,闲来无事便出园到附近山间寻梅,寻了一早上倒还真见着几株,想着孟夫人与家弟喜梅,便想着先送来先赏为妙。
”
孟湄笑:“难得七王爷有心,我与秉卿方才还想起去岁府上赏梅联诗之情景,多有怀念,如今雪中见梅,更是心中喜悦,只是,今儿独独见你来了,倒没见着王夫人,她是不肯来见我么?”
周云琛笑道:“孟夫人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