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咬着牙挤出一句低语:“寡人冷静不下来。
这个混账王八蛋,他这是要把罪名扣到忠顺那傻瓜蛋子头上啊!寡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了!皇儿,你去,你去,你给朕抽他,狠狠的抽他!”
皇上挤着眉毛,一眼大一眼小,拼命拿手在太上皇胸前划拉着,想给他压压气。
可是太上皇见他不听命行事,十分生气,拍着桌子大叫道:“忠顺可是你亲哥哥,亲皇兄,你就看着他被人陷害?”
皇上苦着一张脸:“皇父,儿子哪里是这种人呐!有儿子在这儿坐一天,就绝对不会让无耻狂徒欺负了皇兄皇弟们。
”夏炳忠在后头偷偷抻了抻龙袍袖子,小声提醒道:“还有皇姐皇妹。
”皇上急忙追加保证:“对,还有皇姐皇妹。
”想了一想,干脆多加点儿:“还有皇叔伯皇姑母,只要是咱们皇家的人,儿子就担保,绝对不会叫外人坑害了去。
”
太上皇满意的大捋龙须:“甚好,乖儿立刻去抽那混蛋去吧!”
“哎!”皇上答应的倍儿干脆。
一梗脖子,一撸袖子,扭头踱到北静跟前,挤着大小眼死瞪着他哼道:“自个儿抽吧!就别等朕动手了!”
北静大义凛然状昂首挺胸:“罪臣不服。
”
皇上一手掐腰,一手做一指禅状戳在北静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脑门子上,恨不能唾他一脸唾沫星子:“你不服个毛?”
北静做英勇就义预备架势侃侃而谈:“罪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在那一次琪官儿送出了茜香国汗巾之后没多久,忠顺王爷大宴宾客,遍请京中知名戏班,琪官儿所在的戏班也在其中,结果他有幸,被忠顺王爷瞧上了,从此留在了忠顺王府,连堂会都不再唱了。
可是偏偏,他和贾宝玉的联系非但没有中断,反而越发亲密了,每个月都要在外相会几次。
更有甚者,他区区戏子,却大手笔的在在东郊离城二十里以个什么紫檀堡那里,置了几亩田地,盖了几间房舍,时不时过去小住几日,那地方偏僻,人烟罕至,若在其中藏些兵丁人等,又有谁能在知道?这还不是大大的疑点?稳稳的证据?”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