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舌头带着细密的倒刺,舔上伤口就如同拿着砂纸摩擦皮肉,时鱼倒吸一口凉气。
等黑猫餍足地舔着嘴,开始清理皮毛,时鱼才蹲下来和它商量:“以后你跟着我,我定期给你喂吃的行不行?”
黑猫“喵呜”一声,睨了她一眼,擦着她的裤脚走来走去,用头轻轻蹭着,把自己的气息沾到它选中的“可再生美食”身上,算是同意她的提议。
除却对异兽形态的恐惧,黑猫神似小乖的形象还是让时鱼的心软成一片,她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柔声道:“小乖,你就待在这里。
等一会儿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再带着我去找那个人。
”
“喵嗷。
”黑猫对着她眨了眨眼。
时间不等人,时鱼怕那人真的撑不过去,跑出训练场,和带班老师扯了个理由,说自己训练过程受了伤需要治疗,就匆匆赶往医疗室。
训练后肌肉酸痛,时鱼一路紧赶慢赶地跑过来,到了医疗室门口,已然累得气喘吁吁。
身上的汗还未褪却,冷风一吹,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时鱼缓了口气,叩响门:“老师,你在吗?”
屋内没声音。
时鱼想着应该是值班老师又偷闲溜出去了。
她之前意外发现医疗室中午时间无人值班,才经常约纪朔来这里会面。
不过,没人就更方便她拿急救用品了。
“吱呀”
手还握着门把,时鱼一抬眼,霎时僵在了原地。
窗户半开,微风穿入,吹起披散开的黑色长发,宛若古典画卷,沈慕青倚着墙,漫不经心地一下下抛着通讯器,眉眼低垂,如玉般的温润面庞动人心魄。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一把握住落在手心的通讯器,睫毛像缓缓拉起的卷帘,一双黑眸深邃而幽暗,直勾勾地盯住时鱼。
他笑着说:“你来啦。
”
刚才明明没有人应声。
……沈慕青为什么会在这里。
时鱼惊疑不定地望着沈慕青,一种莫名的惊悚感从脚底一路爬便全身,身上的冷汗还未散去,脖颈后又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满头都是汗。
”沈慕青嗔怪地说。
他从桌子上抽了张纸,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