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我好痛哦。
”
不然呢。
时鱼偏了偏头,默认的眼神表明了一切。
她甚至没试图否认,就这么坦荡地看向他。
她就是在泄愤。
用他送的机甲、教的技术,毫不留情、毫无负担地攻击他,拿他练手。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褪去战斗的激情,平静得甚至连恨意都消逝了,时鱼静静地俯视着沈慕青,像看着一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
悸动的涟漪被这一眼冻住。
沈慕青的呼吸有一瞬的滞涩。
“小鱼,别这么看我。
”
“我会伤心的。
”
沈慕青委屈地说,抬眼凝视她,牵过她的手,咬住她的指尖,含在唇舌间舔舐。
像一只被她牵在手里撒娇的狐狸,尝试用好看的皮囊蛊惑她。
可昨日他也是这样俯在她腿间,撩起眼皮无动于衷地看着她流泪,一边舔吻她的大腿,一边把她折磨得几近崩溃。
多可笑。
体液交缠时,她被迫沦为欲望的奴隶,无力反抗,可怜至极。
如今脱离情欲的折磨,她又占据上风,置身事外,俯瞰他独自挣扎。
“小鱼,如果你不能爱我,恨我也好。
只要别无视我。
”沈慕青叼着时鱼的指尖,笑得扭曲,“有了爱,才有恨,对不对?”
时鱼嫌恶抽出手。
“沈慕青,你有病吗。
”
005148不过,他自信,只要他还活着就迟早找出她。
女人焦躁地走来走去。
劈头盖脸的谩骂,癫狂刺耳的嗓音。
“你怎么还学不会!我教过你多少次了!”
“你和你的父亲一个样!让人恶心!”
“基因好有什么用?不还是烂人一个。
”
厚重的书本猛地砸向站在一旁的孩子,额头立马被尖锐的书角磕出一道不轻的伤痕。
他被砸得踉跄了几步,勉强稳住身体,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他顺从而麻木地低下头,等待母亲平静下来。
果不其然,等女人发泄够怒火,看到他额前血淋淋的伤口,暴怒的神情骤然转变为凄然。
没有急切,没有担忧,也没有抓紧时间止血。
她只是跪下来用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身体,痛哭流涕,呜呜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