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
所以哪怕沈慕青变成如今的模样,只要他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沈泠玉都不忍去谴责。
“是。
我确定。
”
沈慕青仍然盯着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
他说:“如果有朝一日,我也变成像他那样的人,我会让她亲手杀了我……就像母亲没做到的那样。
”
沈泠玉瞧着他这幅重回神经质的模样,果断更换话题。
“这件事暂且搁置,说说你和纪朔的事吧。
沈纪两家还有来往,可你们俩这些时日动不动就私下……切磋,到底想怎么样?”
沈慕青收敛了情绪,手肘抵着沙发靠背,懒散地撑住脸。
长发随意散落下来,蜿蜒绵亘。
他今日穿了件黑色的衬衫,胸前的几颗纽扣解开,暗沉的颜色更衬得皮肤白皙,风流倜傥。
他苦恼道:“那你该去问他,为什么总来找我的麻烦。
当小三当得理直气壮,我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贱。
”
沈泠玉深吸一口气:“……毕竟是世交,注意用词。
”
沈慕青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突然,他像是想起些什么,愉悦地说:“不过听说姓周的失踪了。
难为纪家废了这么大功夫,到头来找不到人,还得被周家威胁。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都还没放弃。
”
“纪家忙得焦头烂额,纪朔应该也不会轻松。
正好,趁着他忙,我和小鱼把婚订了。
”
沈慕青冷笑一声:“到时候,如果他再来骚扰我未婚妻,就是插足别人婚姻的下贱货。
”
-
“纪斯衡就是贱人一个,见谁都跟卖笑似的。
手里扣不出一个子儿,背地里又毫不留情地捅刀子。
当然,他弟弟也好不到哪儿去,天天板着张死人脸,性格跟他哥两个极端,好像不是一个妈生的一样。
”
男人嘴里叼着面包,抱臂靠树。
破破烂烂的训练服外套还穿在身上,拉链打开,内里鲜血浸透过的背心已经被丢掉,结实流畅的肌肉就这么大剌剌地暴露出来。
话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