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邀请您进入研究所。
”
“知道了。
”
纪斯衡放下通讯器,顿了顿,补充道:“我把那只异兽递交过去的前提是,不能对它进行伤害性研究,星庭有回复吗。
”
下属回答:“他们回复,因为异兽伤势较重,暂时不会对异兽重新开启研究项目,待它痊愈后,也不会开展伤害性研究。
”
解决完研究所的事情,下属按吩咐离开。
房间又只剩下纪斯衡一人,金属质地的墙壁泛着冷光,桌子上是堆积的公文,还有半亮着、迟迟未得到答复的通讯器信息。
【纪朔】:她怎么样?
……安全无恙。
他似乎该这么回答。
纪斯衡躺在靠椅上,伸手把通讯器关灭,闭上眼,脑海里又一次浮现那天的记忆。
那天他赶到训练场,远远看见那抹熟悉的、黑白的人影孤零零伫立在中心,满身狼藉。
她身上的血与泪融为一体,像一副被玷污的画作,黑、白、红,三种色彩杂糅在一起,凄然、艳丽。
就在那一刻,纪斯衡突然觉得,他可能做错了。
他不该同意她的交易,更不该放她出去。
倘若她真的死在他人的设计里……
在这个设想下,纪斯衡猛然发觉,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该怎么向纪朔交代。
而是……他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她。
纪斯衡从这两个不同源头的想法中抽丝剥茧,细细审视他自己都难以辨明的情绪。
留下她,到底是被迫承担的保护责任,还是……他本身的意愿。
这两天,他开始故意贴近她。
扮演暧昧者的角色,皮肤接触、言语安慰,柔声细语里藏着权衡与试探。
一边沉浸在扮演的角色里,一边清醒地旁观,比起冲动,他的行为更像是一种实验。
他用惯用的对证手法,辨识自己的感情。
每一次接触带来的悸动逐步印证他的猜测。
虽然缓慢,但他在沉沦。
冷淡的眼,红润的唇,执着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