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巧合……”
她抬起头,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Omega。
“季一,就算我现在能离开,若他真从你的大脑里提取记忆,我也可能会被他抓到。
而且,那会让你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我不敢赌。
”
她勉强扯出苦涩的笑:“解释了这么多,这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这些都是错的,那我就是彻头彻尾的蠢货……对不起……”
为什么要向她道歉呢。
季一只是怔怔地看着时鱼。
她朝思暮想的东西,就近在咫尺,哪怕可能是虚假的,也如诱人的毒果,逼着人孤注一掷去尝。
冷静的分析与考量背后,她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心理准备,流着泪说服自己多少遍,才愿意自投罗网。
时鱼见她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去瞧她,却只见Omega的眼眶里掉出一滴泪,她的眼神里明明没有悲伤、痛苦,就这样突然地,落下一滴泪。
在面前人惊慌的呼喊里,季一僵硬地用指尖抹过眼下,陌生的水意在指尖蔓延。
以前在实验疼到极点的时候,她也不会哭。
周围的实验体都疼得撕心裂肺、哭喊不止,她茫然扯着母亲的衣摆,问为什么她不会哭。
母亲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因为剥除了一些情绪,才方便进行实验,失去对心理痛苦的感知,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疼痛就像昆虫的触角,感知外界的刺激。
可如果连心理上的疼痛都感知不到,又如何去感知更温柔的感情。
“叩叩”
沉闷而清晰的敲门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她们都知道门外的人是谁,却不知道她们将面临何等命运。
悬挂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剑锋利而无情,冷汗似乎顺着剑锋倏然滴落进脖颈里,时鱼浑身发冷,撑着沙发站起身。
突然,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胳膊,拉着她轻轻坐下。
季一按着她,望向被叩响的大门:“小鱼,交给我吧。
”
时鱼眼睁睁看着季一走到门前。
打开门,Alpha撑着黑色的雨伞站在门口,风席卷着冰凉的雨雾和微腥的气味,涌进房间。
白色的实验服衣袍被打湿,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许久不见的Omega,视线又直直转向屋内,盯住坐在沙发上的……异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