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皱得更深。
换做其他人,他可以用任何手段达成目的,可现在面对他的“未来妻子”,还是刚刚被他逼着咬腺体、满嘴血腥脏污的“妻子”,他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夫妻之间,好像还有别的方法。
Alpha盯着她困倦的脸庞,弯下腰。
鼻尖几乎相碰。
他微微低垂眉眼,张嘴,含住了她的嘴唇。
舌尖撬开齿关,季韫律生涩地舔过她嘴唇里的血,栀子香的信息素似乎也品出一星半点的甜味。
手掌捧住她的下巴,抬起,他不甚熟练地吻进去,用舌头吮干净她唇舌间的脏污。
他不抵触她给予的痛苦。
也不抵触她的触碰。
……是因为她的体质吗?
季韫律认真地吻着她,洁白的眼睫垂下,像鸟类的羽毛,轻轻颤动。
还是因为,只是她。
他感到茫然。
-
白鸽扑动着翅膀从飞过窗前,窗外阳光明媚,病房内却一片阴郁。
深蓝色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的光线,Alpha沉默地坐在床上,低着头,后颈狰狞的伤痕看得人心惊肉跳。
“现在,你后悔了吗。
”
耳畔停留纪斯衡讥讽的话语。
“我说过,你会后悔一开始没有把她囚困在婚姻里。
后悔没能抓住她、折断她那双用来远离你的翅膀……终其一生,不死不休。
”
后悔了吗。
Alpha站起身,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一瞬间覆盖整个病房,窗台本来站着一只浑身洁白的鸟,正扭头梳理自己的羽毛,小脑袋摇摇晃晃,突然拉开的窗帘吓得它连忙扑闪着翅膀逃离。
他盯着远去的鸟,想。
或许吧。
但现在也不迟。
010299“纪朔要见你。
今天下午,就在这里。
”
时鱼起来就看见衣衫整洁、一尘不染的Alpha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实验报告,神情平静。
仿佛昨晚那个逼着她咬人的疯子只是荒诞梦里的绮丽幻想。
嘴里的血腥气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