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成为他们法律意义上的共妻。
“没有别的可能了吗……”
时鱼低下头,像被风折弯的柳枝。
“季韫律,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任何分量,薄雾般一吹就散,蒸发的水,无声无息间失去痕迹。
可惜没有人给她肯定的回答。
连眼前这个Alpha,也是被派来监视研究她的人,她未来的丈夫。
额前的白发掠过微动的绿瞳,如深潭划过涟漪。
Alpha站起身,锐利清丽的眉眼仍显得冷漠无情:“尘埃落定前,你可以选择单独与他们见一面。
”
他问:“你想先见谁。
”
意识总是率先夺取大脑的控制权。
心口快速地掠过一个名字,时鱼犹疑地张了张嘴,又仓惶合住。
比起单纯的恐惧,她潜意识里浮现的,是逃避和不安。
她迟缓地摇头,咬着牙说:“……我谁也不想见。
”
嗡鸣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季韫律打开通讯器瞥了一眼,视线停顿几秒,说:“很可惜,你说晚了。
纪朔要见你。
今天下午,就在这里。
”
时鱼猛地抬起头,眼神惶惶,嘴唇颤抖。
“……什么。
”
0103100“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嘴里的信息素,是怎么留下的。
”(补偿加更2)
时鱼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纪朔,她对他的态度介于抵触和逃避之间,甚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愧意,连想到与他见面都手脚发麻,慌乱不堪。
不是因为事态失控的那天,她亲手劈晕他。
在那种情形下,她不后悔自己的行为。
但她确实误会了纪朔。
他后颈的伤太显眼,让她霎时联想到他们最初的纠纷,深巷里他失控的行为,勾起她的厌恶。
情绪激动下,她理所应当地把错归咎于Alpha野兽般的发情期上,哄骗他靠近,又亲手把他推开。
时鱼不在乎纪朔因此憎恶自己,她巴不得他看清自己的真面目后主动远离。
她恐惧的是,经历过这件事后……他仍然在她丈夫的人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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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客厅极为宽敞,现代化的设计融入古典,窗帘花纹简约大气,透明的高层落地窗足够让光线照亮整个房间,如同一个硕大华丽的牢笼。
时鱼坐在沙发上,肩背紧张地绷直,焦躁地捏着睡衣裙摆,将柔软的布料攥出褶皱。
她哀求地望向一旁的季韫律:“我不想见他。
”
她就像即将被处刑的犯人,明知死期将近,还是忍不住恐慌,奢求宽限的可能。
季韫律握着研究报告审阅,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对她的恳求漠然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