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敢说你完全不知道?!”
“看来你没有把那份名单看完。
”
时鱼一怔。
当时她确实被上面血淋淋的实验记录吓到了。
满页趋于折磨的实验经过、冷冰冰的测试结果,她把前面的记录翻了一遍,就恶心到再也看不下去。
她警惕:“就算我没有翻完,那些记录也是真实存在的……你想说什么?”
“如果你看完,就会知道……”
季韫律偏了偏头,无机质的碧色眼瞳如攀在深谭边冷血的蛇:“我是最后一个实验体。
”
“……!”
“我和季一,是至今为止,唯二存活下来的实验体。
”望着时鱼彻底空白的神情,他云淡风轻地继续说下去,“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我们拥有共同的母亲……或者说,你所看见的那些死于实验的人,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
母亲是实验的操刀者,而基因实验,就是我们活下来的代价。
她是母亲,所以,她理所当然支配我们的生命。
”
时鱼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得缓不过神,空白的大脑还没处理完信息,听到Alpha最后一句话,她下意识反驳:“放屁!根本没人有资格随意支配其他人的性命!就算是母亲和孩子也不可以!”
“是母亲给予生命,为什么不能收回。
”
“……”
时鱼头痛欲裂,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回想起最初与季一相处时,她那种异于常人的、几乎完全不通人情的模样,一切困惑都在此时得到解答,光是看季韫律的态度,她隐隐猜到季一之前经历过什么与世隔绝的封闭实验、长时间的洗脑、周围只有经历折磨的同伴。
闭上眼稍微压抑翻涌的恶心,时鱼捂着嘴,含糊地问:“实验结束之后,你们经历过正常的教育吗?”
“我并不觉得自己不正常。
我虽然不算彻底了解季一,但对她来说,应该也是如此。
”
感知到时鱼浓烈厌恶而导致的恶心,Alpha手放在她后背,自然地拍了拍,帮她顺气:“你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剧烈?这只是我们经历过的事情,与你无关。
”
时鱼不禁气笑了:“季韫律,你这还算正常?我把季一当朋友,知道她曾经受过的折磨,当然会为她难受。
你连这些正常人的情感都理解不了,居然还认为自己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