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她生下的孩子。
在场只有季韫律面色如常:“如果周少校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出去,我还要配药。
”
时鱼面色泛白,抓着被子的手不由揪紧了。
周立泽看着她这幅模样,眉眼拢起阴沉,想要开口安抚,却不知该说什么,忍了半天,硬是没把嘴边的脏话咽下去:“操。
”
就在在僵持的氛围里,季韫律把药和水杯一同递到她面前,语气不容置喙:“喝了。
”
时鱼低着头一言不发,没接。
周立泽看出她的顾虑,厉声发问。
“那是什么药?”
见时鱼不接,季韫律把手里的杯子和药放在床头柜上,不冷不热地掀起眼皮:“治体虚的药。
”
“……”
时鱼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几乎下意识的,她伸手想去堵季韫律的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Alpha的声调很平淡,嗓音清澈,却直白得让人沉默:“顺便和周少校说一下……如果还按这种程度的房事做下去,她迟早死在床上。
到时候吃药都来不及起作用了。
”
房间里霎时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清,周立泽的表情很古怪,看向时鱼的表情似乎有点忍俊不禁,想到她昨晚的态度,又略显心虚。
他试探地开口:“老婆,我错了。
”
而时鱼眼前一黑,气得嘴唇发抖。
“都给我闭嘴!”
-
时鱼差点被季韫律这番毫不留情的话气哭,周立泽赶紧凑到她身边,把身上披着的、碍事的军服往床上一扔,握着她的肩膀哄。
昨晚还疯得拴不住的人,今天就腆着脸低声下气地说自己错了。
他昨晚确实被她气得发疯。
她哭得凶,说话却不见软和,那么柔软的嘴唇,从齿缝里挤出的每一句话都正戳痛处,刀刀见血,恨不得把他的心剜出来。
清醒之后,周立泽很快自我调理好,出去买了补偿的礼物。
不就是还不爱吗……就算恨他,朝夕相处,只要人还在他身边,总能用各种办法慢慢熬。
养老婆,他该有耐心的。
时鱼沉默地看着被塞到手里……项圈。
黑色的皮质项圈两段各有一个环扣,挂着一串折叠的银色链子,看着像装饰,但一旦勾住链子,项圈就会骤然收紧,死死勒住佩戴者的脖子。
她几乎能想象到,这东西勒住周立泽的脖子后,上面暴起的青筋……和他喘息的粗气。
她的手不禁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