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卓武手腕一疼,那瞬间脑袋里想了很多,也许是谢远星在大学里认识了什么人愿意帮他,但这些人都是大学生,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他想到了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大声嚷嚷起来:“你他妈少唬人了!你们敢吗?!”
“什么割一刀,其实根本就没破皮,就是用放水来吓我吧,我草你们全家!!”
沈边野冷冷的看着气焰嚣张的人,一把撤掉了谢卓武头上的头套,大手猛地摁住他的后脑勺,迫使谢卓武往手腕上看去,“是水吗?”
一道小口子在谢卓武手腕上泊泊流着血,谢卓武看到的那瞬间,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沈边野手上的蝴蝶刀刃沾着血,他垂眸,用看死人的表情看着谢卓武,“你还可以继续浪费时间。
”
头套被重新蒙在谢卓武头上,他从未如此害怕过,被蒙住的脸涕泪横流,哆哆嗦嗦的竟然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可以从,可以从,对对,可以从他刚认识谢远星的时候说起。
“谢远星是我表哥,我们,我们,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他还有妈,他看不起我,对,他看不起我。
”
“他觉得我们家穷,他不愿意在我们面前表演钢琴,他有一个公仔,就是个很普通的公仔,他都不愿意送给我。
”
说起这个时,谢卓武满心怨恨,连恐惧都在这种怨恨下退让了,“他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爸妈,他以为他们家有钱就可以高傲,我当时还是个小孩子,他都不愿意把公仔送给我。
”
沈边野突然开口道:“你比谢远星小几岁?”
谢卓武被他突然的开口吓了一跳,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有人在摆弄他的手,又是一下尖锐的疼痛袭来。
他怕得要死,黑暗放大了恐惧,哆哆嗦嗦道:“一,一岁。
”
沈边野神情冰冷,道:“继续。
”
谢卓武坐在椅子上,腿却一下下的发软,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了,只能加快语速不停的说着,“后来他妈妈出意外死了,按照法律,只有我们领养他,他就和我们住在了一起。
”
沈边野:“你们虐待他。
”
谢卓武头套下的眼睛猛地睁大,恐惧,但不承认:“没有!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他什么都做不好,打个饭都能把碗摔了,都是我们不嫌弃他。
”
沈边野声音冰冷,带出一丝戾气,道:“我要听实话,还是你想你的手上在多出一道口子。
”
谢卓武牙齿哆嗦着打颤,“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谁家大人不打小孩儿,我也只是偶尔说他一句而已。
”
沈边野:“他肩膀上的伤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