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发现他的信息素已经震荡膨胀到阻断信息素的项圈也压不住的地步了。
那些抑制剂的反噬到这一刻才初现端倪,此时却没有人再有心情去管。
沈边野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想去收起自己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信息素,却发现信息素仍自顾自的兴奋着毫无收敛的反应。
收不住,藏不了,他要怎么去解释这股味道?
要怎么去解释X明明是个beta,却有alpha的信息素。
还那么巧合的,是和谢远星的室友沈边野同一种味道的信息素。
快要玩脱了的威胁下,沈边野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几乎搜肠刮肚的想着一丁点儿能解释现在情况的理由。
他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房间里静得只有谢远星的咳嗽声,他快要呼吸不过来,玉岩。
呛得眼泪涟涟。
沈边野下意识伸手想替他拍背,手刚落下,谢远星就猛地连连后退,慌乱间直接退到了门口的卫生间里。
这家学校附近的酒店是沈边野订的,但他也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知道,在有人走进卫生间时,会有自动感应的夜灯亮起。
信息素也许还能抵赖,灯亮起的这一刻,却让一切都无从遁形。
沈边野用尽了这辈子最大了力气,勉强镇定的站在原地,身体却紧绷到僵硬,意识几乎快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
如果可以,沈边野恨不得抛下这具身体飘走。
他一生中难得有这么尴尬和慌乱的时候,在和谢远星的对视中,张了张嘴,气流冲进他的喉间,像是将他割成了哑巴:“我...”
沈边野结结巴巴道:“我用这个身份,是,是你平时咬起来太苦了,我想万一,万一有人哄一下你,我尝起来也许就能是甜的了,你....你....懂吗?”
谢远星忍着咳嗽,眸子被水雾沁透,湿漉漉的像是要哭,却也说不清楚是因为被呛出来的生理泪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你先收一下你的信息素。
”
沈边野身体更僵了,没敢说那些信息素现在正一下一下的蹭着谢远星,干巴巴道:“收不了,要用抑制剂才行。
”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顿,转头往里面走,“酒店房间里应该有自助扫码买的箱子。
”
“你忍一下,我去买。
”
往里走的几步路,沈边野的脑子乱糟糟的,他没想到谢远星一开口会那么冷静,一边往里走一边想着为什么。
谢远星不惊讶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冷静,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