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涛脸又阴沉下来,凑近贺碧海:“你欣赏她?!”
贺碧海迎着他的目光,定定地说:“不是,她曾一再的想跟我学点穴;不过,你对她不欣赏么?”
他们正谈话,贺碧海听到不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古筝声音。
那声音时而轻缓如风,时而争躁如急雨击打铁、时而缓缓如小溪流水,一急一缓,好像是在召唤谁。
贺碧海自语说:“一定是金合欢。”
贺碧海拍了拍李子涛,朝前走去。
他们越靠近的时候,古筝声音越急促,好像弄琴者知道有人在靠近她。
那声音是从附近一块空地上传来的,李子涛和贺碧海已进入那里,突然古筝声嘎然而止。贺碧海宛如失去地面信号的飞机、突然停住在半空,他四下张望着,却没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我在这!”一棵大树后面,金合欢正手抚着面前一架古筝说到。
贺碧海借助半明半昧的曙色,打量着她,那秀衣的头发已经有些披散,身穿着一件薄薄透透的旗袍。
贺碧海顿时有些愤怒起来,他说:“你还穿这么少么?”
她感到屈辱的意味,怒说:“你想什么呢,这是为了弹古筝挥洒自如!”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贺碧海急忙解释说。
“坐过来!”突然命令说,她伸手准备拽贺碧海。
贺碧海蓦地笑了:“不用你拽我,我还怕你不成。”
他在离她一尺处坐了下来。李子涛也搓着手,在不远处的榕树下座了下来。
金合欢突然问说:“大侠哥,你会弹古筝么?”
“不会,不会,这我怎么会弹呢!你能告诉我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么,它很特别!?”贺碧海说。
“算你识货,这曲子叫《广陵散》,”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她声音忽然变得冰冷冰冷的,“至今,这首曲子我只对外弹过一次。”
“是哪次?”贺碧海问。
“就是遇到你的这次!”金合欢低声说。
“为什么?”贺碧海又问。
她谈谈一笑,没有回答。
“你能教我么?”贺碧海突然冒出了一句。
“不能!”金合欢的脸又冷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