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冲击。
弄琴看着顾姣忙碌的背影,过了很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您刚刚说……”因为太过震惊,她吞咽着口水,“给四爷做荷包?”
“对啊。
”顾姣头也不回,并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什么不对的,“就这匹了!”她笑着把一匹黑色的织金锦翻了出来,织金锦是用金缕或金箔切成的金丝作纬线织制的锦(注一),此时阳光透过轩窗照进船舱,顾姣手里的那匹黑布上的金片被太阳一照更显灿烂夺目。
黑色低调沉稳,又不失大气,她觉得很适合四叔。
她抱着布匹往外间走,心里打算着先描出个花样再裁布,弄琴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忍不住干巴着嗓子问,“小姐,您知道女子送男子荷包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顾姣点点头,应了一声,“知道啊。
”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书院有相识的朋友要送给心上人还特地来讨教她做什么样的荷包更好,忽然觉得不对,她停下步子回过头,看着一脸纠结的弄琴,顾姣脑中快速地掠过一个想法,她双目一点点睁大,嘴里跟着震惊话道,“你不会以为我对四叔……”她的语气和神情满是不可思议,再看到弄琴那番表情时,更是气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拿四叔当长辈!”
她说起这话时,小脸微鼓,有些生气,既为弄琴的误解不高兴,还有些莫名的臊,她从未想过这些,也没想到别人会误会。
四叔对他而言就是像爹爹、舅舅一样让她忍不住亲近的长辈。
女子送给男子荷包的确代表着对他心生欢喜,可若是送给长辈,这其中意思自然不一样。
“我是因为这个。
”她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把手里的布匹和工具包放到桌上后就立刻把脖子上挂着的平安锁拿了出来,“我刚刚才知道这块平安锁是四叔的。
”
“四爷的?”弄琴也不知道,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怔住了。
顾姣点点头,说起这个还是有些无奈,“估计是小时候我缠着四叔要的,四叔便给了我,听说老祖宗为了这件事还跟四叔生过气……”她是真不知道这段过往,即便没忘记从前那段往事,那么小的时候发生过的事,若无人与她说,肯定也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