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说是在开玩笑,可这个玩笑实在太过恶劣,谁会拿他人的生命当玩笑。
张锐此时心有余悸,他看着殷明手中的箭矢,心中根本无法平静。
若非春如意出手,自己此刻恐怕已经命丧当场。
为什么殷明却能如此风情云淡地以玩笑盖过。
张锐说:“你太过分了,你要道歉。
”
殷明离开的动作停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下张锐,湛黑的眼睛倒映出张锐红眼睛的模样,他嘴角微微一翘,满脸的轻蔑,他对张锐的控诉似乎并不在意,转身便离开了。
从头到尾殷明没和张锐说过一句话。
他连那句类似于解释的“开玩笑”也不是对张锐说的,而是对春如意说的。
或许对张锐这种人,殷明并不愿意多花半分的心思。
春如意则低头看了看张锐,他笑着,用手指用力地去给张锐擦了擦眼泪,果然一擦就把眼泪擦出来了,他说:“又哭了,怎么这么容易哭?真没出息。
”
春如意的态度也是轻慢的。
他同样对张锐内心里剧烈翻涌的情感不以为意。
他根本不觉得殷明欠张锐一个道歉,他同情不了张锐的难受,在他看来,张锐的生死,大概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大动干戈的事情。
“我想回家……”张锐真的哭出来了。
一开始还是忍着的,后来就忍不住了,眼泪越来越多。
春如意见着张锐的眼泪多起来了,就不耐烦起来,也不给张锐擦眼泪了,只皱起眉说:“哭的好丑,真丢人,别哭了。
”
“我想回家……”
张锐回不去家。
群英山的弟子一圈一圈围着他,怪异地看着他,却也不可能会有人来安慰他。
殷明这样大的阵仗,在这么多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张锐的厌恶,他是故意的。
群英山的弟子不会给张锐好脸色看了。
殷明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