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觉边走边偏头道:“如果你要和谁讨论什么机密事件,给我一个眼神暗示,我就会避嫌的。
”
霍延己没说话。
别说没什么机密的事要讨论,就算有,桑觉真的能懂别人递来的眼神?
第七安全区的居民没主城多,加上这波灾患,又损失了大量人口。
街上偶尔才能看见三两行人,配合着灰蒙夜色,很是清冷。
每隔两个小时,街道就会响起冰冷的广播:“请身份卡丢失的居民尽快前往造物处补领――请身份卡丢失的居民尽快前往造物处补领。
”
“身份卡带了吗?”
“带了的。
”
通常一场污染物的袭击后,会导致多人死亡,也也会导致很多人丢失身份卡,所以接下来的两天内,巡逻小队都不会检查居民的身份卡,这是常识。
但桑觉没有这个常识,下意识随身携带了。
霍延己:“上车。
”
七区的轨车也恢复了正常运作,但这辆车上只有桑觉和霍延己两个人。
他趴着窗户:“你经常来七区吗?”
“一年两次,必要的军事往来。
”
桑觉好奇的问题很多:“七区的研究所和主城一样大吗?”
“更大一点。
”霍延己科普着历史,“最早各个安全区都没有单独的研究所,在安全区以外的位置另有一个研究基地,面积是七区的三分之一。
”
“它现在没了?”
霍延己嗯了声:“它被陨石季毁了一半,后来又经历了一次超大规模的污染物潮袭,就彻底沦陷了。
”
桑觉猜到了:“是废水吗?”
他听过好几次这个地方了。
霍延己嗯了声。
桑觉:“拖走科林的多头、多头……”
霍延己:“畸变型多头绒泡绿菌。
”
“……”桑觉还是没记住,“它也来自废水吗?”
霍延己说:“有可能。
”
事实上,他这一趟来研究所,就是为了这件事。
轨车到站了,广播的女声提醒:“研究所站已到达,请到站的乘客有序下车。
”
桑觉走下车,上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