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这个人与一个畸变者是恋人。
这就仿佛犯下了什么难以饶恕的罪恶,无法原谅,一定要被一人插上一刀,才算了结了罪恶。
他们手上没有刀子,可他们说的每高喊的一句“驱逐”都是锋利的刀子。
薄青跪在高台上,双手被束缚,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造成这场疯魔一般狂欢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最高议庭带起的舆论节奏吗?
还是因为这些愚蠢的民众忌恨了监管者太多年,身边有太多因感染因失序而被击毙的朋友,所以他们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把所有的痛苦愤怒全都倾泻在了薄青身上?
“我看着视频,手指麻得不能动,满脑子都被一个问题占满――这些在高台之下狂欢的到底是人类,还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怪物?”
诺曼张张嘴,嗫喏半天,没说出什么有效的反驳。
许久之后,霍将眠脸上挂起一抹冰凉凉的笑意:“当初你们驱逐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两颗满腔赤忱的赤子之心。
”
诺曼一下子说不出话了,喉咙像被什么掐住了一般,两行老泪滑过苍老的皮肤,落在地上,化开了地上的淡淡灰尘。
“就算我做了什么,那也是你们活该受的,是你们的愚蠢恶毒换来的恶果。
”
第64章难受
兰斯狼狈地摔在地上,放着狠话,却忍不住后退:“你会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的!”
“也许吧,不过你应该会比我先付出代价。
”霍延己道,“今天有人问我,是不是之前被用拶刑废了手,才把鞋带系得这么乱。
”
兰斯下意识看向他的军靴,确实乱糟糟一团。
“虽然鞋带不是我系的,但这话倒是给了我灵感。
”霍延己垂眸望着兰斯,“看你的手保养不错,很适合拶刑。
”
兰斯下意识地面露惊恐,十指蜷进掌心。
他算是议庭比较年轻的议员了,四十岁不到,从地下城出生就没怎么离开过来过地表,对于污染怪物的了解仅限于记录片,练枪都是玩乐,一次实战没有,手部老茧鲜少,肤质细腻。
霍延己示意人架他起来。
兰斯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手臂被人粗鲁地拎起,他惊恐地蹬着腿:“你疯了霍延己!你真打算和议庭闹翻!!?”
霍延己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慢条斯理,但语气冰冷:“为什么你们都能心安理得地认为,就算这些腌?H事败露,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兰斯底气又足了些:“地下城都是我们的,你有什么资格嚣张?”
霍延己没说话,抬手示意士兵用刑。
然而还没动手,只是一个姿态,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