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让他睁开眼睛。
对方“叩叩”两声,还没等霍延己回应,就直接推门而入,猝不及防窥伺到霍延己平常不易看到的一面。
匆匆忙忙的凌根:“……”
霍延己还没来得及把桑觉放下去,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凌中将什么事这么急?”
对上视线,凌根视线下移,瞬时一哂。
虽然看不到脸,但凌根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上次在行政大楼,只有一面之缘的桑觉。
他阻止了准备放下桑觉起身的霍延己,道:“你就坐着吧,我说完就走。
人跟着你也不容易,一天天地忙不停,觉都睡不好。
”
凌根显然觉得是霍延己太忙,没时间陪桑觉,所以人才追到这里,跑来办公室睡。
“……”霍延己瞥了眼怀里的人。
凌根问:“诺曼死了?”
霍延己予以确定:“有些蹊跷。
”
凌根却道:“听说在他嘴里检测到了触手粘液?”
霍延己微顿,嗯了声。
他一如平常那样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凌根在沙发上坐下,眉头紧锁:“说实话,我现在真的不知道霍将眠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
霍延己按着桑觉的尾巴,防止它突然抬起来,淡道:“证据还不充分,凌中将未免太武断。
”
“我是没有你严谨。
”凌根皱起眉头,“但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霍将眠不寻常,而且诺曼是在私下和霍将眠见了一面后才死的――
“你不是不知道,当年全民审判的主使人之一就是诺曼,后来他还被霍将眠用计强行调离了主城,去了七区。
”
霍延己:“所以?”
霍将眠始终是军区最高权柄之一,怀疑他犯罪是件艰难的事。
凌根长出一口气,道:“有没有可能是两人见面后,诺曼提及了一些以前的事,把霍将眠惹恼了,才遭杀生之祸?”
霍延己淡道:“这么多年都没杀,就非得今天杀?”
凌根道:“霍将眠成为畸变者也快十五年了吧?他也保证不了自己一定能活满三十年,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大多数畸变者都在担心自己明天就会死。
”
死之前把一切仇恨了结,听起来倒是很合理。
“我会查清楚。
”霍延己道,“没别的事了?”
凌根这才猛得想起来自己真正的来意:“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