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前,那一次女性的反抗活动看似带来了自由,其实也不过是虚假的表象。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要怎么公正地决定自己的后半生?
她们从出生开始受到的思想教育就是‘留下’,为种族繁衍牺牲一生。
可有些事,不是明白错误就能改变的。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感到悲哀,却无能为力,例如《黎明》计划。
就像霍枫在前往二号裂缝赴死之前,留在笔记里的那句话――我等皆是棋子,只为明日。
可明日真的会来吗?
没人能给出准确答案。
伊芙琳被‘夫人’的称呼困住了,女人们被地下城困住了,畸变者被黎明困住了。
有的人肉体是自由的,有的人精神与肉体都不自由,说不上谁更悲哀。
又或者说,生在当下这个时代就是悲哀的。
银白色的灰烬铺在了植被之上,就像一场薄雪。
桑觉趴在霍延己的肩上,忽然不明白博士交给他、或者说交给007的任务要怎样完成了。
得到足够的资源,解决当前污染的困境,就算是拯救了吗?
可这些数万万失落的灵魂,深陷淤泥不得自拔的人们,要怎么才能把他们拉出深渊?
这个问题对于小恶龙太复杂了,只在脑海中转瞬即逝。
“主城会下雪吗?”
“不会,主城四季如春,常伴暴雨天。
”
“那你也没见过雪吗?”
“见过一次。
”霍延己走得很稳,缓缓回答,“以前有个五十二区,处于常年暴雪的极端地理环境中,又被称之为雪城,我去过一次。
”
“我都没有见过雪。
”桑觉说,“母星的研究所也不下雪。
”
听桑觉这么说,霍延己也无法做出“我带你去看雪”的承诺。
他一生不论能活多久,四十年、五十年,哪怕是七八十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间都不属于自己。
他无法像寻常伴侣那样,任性地给出承诺,于是只能道:“如果往后有时间,我们可以去看看。
”
桑觉乖乖道:“好哦。
”
霍延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