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脑子里的念头已经从没有爸妈给我垒香槟塔莫名其妙开到了以后舒舒考大学,他要怎么找个由头放一晚上烟火给她,然后再到舒舒会不会烦,要不他还是换个庆祝法子,让这姑娘在路边买东西时中个大奖,能和朋友来个西星域旅游胜地免费游。
一个盘子被轻轻搁在他面前。
白色的骨瓷盘上有虎鲸卡通花纹,里面盛着奶油意面,表层铺了罗勒叶、太阳蛋,价值20000星币的翠丝火腿切片铺好,一柄餐叉放在旁边。
漂漂亮亮一盘子,看着赏心悦目,闻着也香,秦孟看了一阵,被酒精整迷糊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他不想吃这个,他想吃挂面,要放葱花,荷包蛋要煎得焦香,不是这个。
可食物在眼前怎么能不吃呢?何况这还是别人一片好意给的。
秦孟拿起叉子,坐在茶几前,一边掉眼泪一边开吃。
他身上有着阿南塔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喜悦能瞬间转为悲伤和怀念,明明不喜欢这盘意面,却还勉强自己去吃。
那是曾经常让阿南塔感到茫然的情绪,他曾因此觉得自己是残缺的,他没有他人那么复杂而丰富的情绪,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是直线,刚开始连遮掩自己都不会,他人对他来说晦涩难懂,曾经暧昧过的人再看只觉得坏到让人生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坏那么复杂过,为什么在母亲深爱他、教导他做一个正直自律的人时要和她拧着来。
但他同情这孩子,萨莫应当与家人处得很好,所以失去他们以后,才会走不出来。
他蹲在萨莫面前平视着对方:“我和你认识以后,从没见过你真正开心的模样,你总是压力很大,心里压了一堆事。
”
萨莫不说话,阿南塔说:“想家人了?”
见少年点头,阿南塔摸了摸他的头:“会思念是一件好事。
”
“我才失去母亲时很茫然,想不起与她相处时是否让她快乐过,在她离世好几年后,内心才生出遗憾和难过,渐渐开始思念她。
”
“能一直思念代表你们之间的美好回忆很多,你们一直深爱彼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