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场合下进行。
谢虞舟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牙正以近乎缠绵的缓慢速度划开他的脖颈皮肤,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的哨兵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腺体内。
那是种极为微妙的过程,纵然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体验过一次,但时隔多年再次遇到这样的场面,他依然觉得后颈乃至整个脊背都像是被细密的蚂蚁爬过,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意思都像是脱离了片刻。
标记会将向导和哨兵通过精神力的纽带捆绑到一起,他们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分享对方的思维,在适当的时候感知到对方的情绪。
而在这阵令人恍惚的酸麻过后,谢虞舟气息渐重,接着慢慢体会到了靳渊的感觉。
痛苦。
那是种如同深渊般看不到头的痛苦,深渊下方像是有无数的触须向上伸出,像是在祈求着悬崖边之人的救赎,也像是要将他同样拉入其中。
这种痛苦伴随着绝望与痛觉,还有无数的声音似乎都在耳边或嚎叫或呢喃,谢虞舟听着那声音,看着那片来自精神领域的深渊,很难想象靳渊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度过了这么漫长的日子。
他仿佛能够看到靳渊经年累月站在这里的样子,时时刻刻准备着跃下深渊的样子。
思绪回到当下,谢虞舟能够感觉得到,当自己和靳渊共感,分担起这些情绪之后,靳渊的理智已经彻底回来。
谢虞舟笑了起来,出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好点了?”
靳渊紧盯着谢虞舟,然而面对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他以前最想要做的事情,他却并没有真正高兴起来。
他的脸色看起来阴沉得厉害:“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是黑暗哨兵,我……”
谢虞舟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大概猜到了他究竟会说什么,所以这时候眼见靳渊脸色沉下去,他几乎是立即就打断对方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说教,真要说起来我可以说到让你明天都没脸去黑塔办事。
”
靳渊沉默下来。
谢虞舟当然不觉得面前这家伙有什么资格怪他自作主张,毕竟相比之下,最先自作主张的还是靳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