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地出去了。
等门彻底关上时，叶佳像是被抽去了主心骨似的，整个人都绵软无力地跌进了老板椅。
她像是溺水者，拼命呼吸，却愈发感到窒息，手脚冰凉，眼睁睁看着宋琰步步走近。
五官、轮廓都还是那个人，可叶佳感觉自己把一切都毁了。
一咬唇，眼泪簌簌落下。
大颗大颗的眼泪重重砸下，她先是无声地落泪，可泪意过分汹涌，肩膀耸动着开始啜泣。
这种绝望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
宋琰瞥了一眼她桌上散乱的材料，捻了张关键的纸出来看，姿态端雅，气质沉稳。
她把那张纸轻轻放下，又从一旁扯了两张面巾纸递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叶佳面前。
“哭什么，又不是不给你中标。
”
重见天日般的，叶佳在巨大的反转面前愣住了，忘了哭，眼睛里盛着泪，一眨眼便连成线般直直地坠下来。
她接过宋琰手里的纸，摊开来将脸埋进纸里，整理自己破碎又混乱的情绪。
宋琰施施然地拉了张椅子坐下，手肘搭着扶手，静静地看她整理。
一贯会照顾人，脸上总是笑盈盈的小姑娘也会发那样大的脾气，不仅伶牙俐齿脑子还转得快，深谙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之道，气势是张牙舞爪的，攻击力是极强的。
可一见着她就好似老鼠见着猫，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冷艳凌厉的一张脸顿时失去了光彩，整个人都濒临崩溃，处于破碎边缘。
哭得伤心，却又调整得很快，眼泪说收就收，戛然而止的。
挺有意思的。
“琰姐你怎么过来了。
”
叶佳的声音颓然，大起大落后她的状态很不好，像开败了的玫瑰，就连刺都是软的。
宋琰只扫了眼她桌上的资料，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