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穷学生才会被老板压榨做牛做马,毕不了业又舍不下十多年的努力,但凡有点家底的都不会死磕那张毕业证。
老板也是看人下菜碟,是人都会捡软柿子捏。
”
说完后她垂眸紧紧抿着唇,后又无奈地来了句。
“算了,”
不小心咬了一下舌头,疼得她直皱眉。
“我说这些干什么,喝醉了脑子不清醒,开始胡言乱语了......”
一听到她这样说,彭灵就有些急了,眉毛高高扬起,又要看路况,又要偏过头来飞快地看叶佳一眼。
“没事,你说啊,我喜欢听你说话。
”
叶佳本科室友跨专业考研读了工科,她很会读书,后面一路考了博,但是运气不好跟了个难搞的导师,实验数据出不了,博士面临延毕,又被导师逼得紧,自己一时间钻牛角尖想不开,最后毫无征兆地跳了楼
学校封锁了消息,保导师,把责任往学生身上推。
她听到时既震惊又愤怒,唏嘘不已,替前来找公道的室友父母忙前忙后。
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大学也不仅仅只是个学校。
学校不想赔偿,她就自掏腰包,也算是给了两位老人家一些慰藉。
每年她都会去攸县农村看望两位老人家,带些补品,看看家电有无损坏,最后留下红包。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同人不同命。
话题太沉重,叶佳心情坠得慌,她也不想自取其辱了,换了个话题。
“你刚出去打电话了?谁打来的?家里?”
“嗯,你怎么知道的?”
彭灵抿唇露出个害羞的笑。
车窗上映着她左半边脸,补充了叶佳看不到的那一面。
叶佳望向她的右脸,透着车窗又看到了她的左脸,边界模糊,虚实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