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感情是没有那么浓烈的，但气氛到了那个地步，浅薄的情感也发酵成自欺欺人的程度。
直到天蒙蒙亮，才彻底停歇。
叶佳没想到宋琰四十的人了，精力、体力比她一个小年轻还要旺盛，不由得想起对方的参军经历。
脑海里充斥着她自己的哭泣和讨扰，昏昏沉沉，身体沉重疲惫不堪，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做了许多片段式的梦，纷繁复杂，闹得人愈发疲乏。
睡梦中的手无意间往旁边一搭，空荡荡的、带着凉意的。
本来就睡得浅，这下便彻底惊醒。
正在穿衣的宋琰听到动静抬眸望向她，“吵到你了？”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来到床边，抚着那光洁的额头，带着安抚地摩挲，声音是质感的暗哑。
“你睡。
”
叶佳摇摇头，挣扎着起身，身体和被子摩擦发出簌簌响动。
她扣住对方的手腕，紧瑟道。
“你要走了？”
漂亮的眼睛浮肿着失去了精致，眼球爬上血丝，又因为才醒，瞳孔尚未完全聚焦，空蒙的眼睛努力眨着，挣扎着想要看清她。
下意识地流淌出紧张、不舍和焦灼。
宋琰心情很好，唇角勾了点笑，俯身吻上她的眼。
轻声道，“嗯，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先去军委碰个头，再去基地。
”
叶佳皱眉，痛苦地"呜"了一声，双臂环上她的颈，借力坐起，整个人扑到她怀里。
温软极了，怎么抱也抱不够，宋琰环护着她的腰，昏暗光线里任蜜在心间流淌，嘴上却有些嗔怪。
“睡你的，非要起来做什么，我这会儿就要走了。
”
声音压得轻轻细细的，怎么也不像真的恼。
叶佳在她温香的颈窝里蹭着，喉咙里挤出大猫似的呜囔。
宋琰努力听还是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听到怀里传来极轻的，带着忧伤的一句。
“我想再看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