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隔着朦胧泪眼，叶佳看到张瑾整个暴露的上身没有一处好肉。
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成了破烂不堪的模样，叶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着眼，企图催眠自己这是幻觉，可等待她的却是血淋淋的事实。
张瑾遭受的虐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惨重。
哀号了一声，叶佳哭得悲鸣，神情恍惚，失魂落魄，反复地呢喃着。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叶佳都不敢碰她，只虚虚地挨着，怕自己一碰，张瑾整个的就要碎掉了，像那种晶莹剔透的水晶，碎掉后便再也无法拼凑成原来的模样。
眼泪早已在昨夜流干，但看到哭得不能自已的叶佳，张瑾的眼眶还是湿润了。
她幽幽叹气，眼底却坚定，未曾对自己的决定感到片刻的后悔。
将哭得满脸通红、狼狈的叶佳拥入怀中，破碎、疼痛的身躯紧紧拥着她最心爱、最可爱的人儿，自己吻她的发，声音很轻且沙哑，但却有十足的分量。
“只要能为你做一点事情，我甘之如饴。
”
这句话惊雷似地在叶佳耳边炸响，她抹了把眼泪，冲动得不管不顾。
“我带你走。
”
她圈着张瑾的手腕，浑身都在使劲，但手上却不敢用力。
她的急切和迫切张瑾不是看不到，正是她知道，所以她拍开了叶佳的手，重新拢了被子将自己裹好，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佳佳，我不能走。
”
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叶佳却感觉两人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困惑地看过去，突然把手重重地往床上一甩，像是把所有的功利和企图统统甩掉，双目迸射出金光，脖颈青筋鼓动，极有爆发力的声音响起。
“那份合同，我不要了！”
“就算从此以后不接盛立的项目都可以，就算被盛立挤兑我也认了，就算在北京上海都混不下去了也没关系。
我只要你好好的，不要跟莫仟这种变态待在一起，就算你想伤害自己，我也不允许。
”
胸膛剧烈起伏，目光所及之处皆弥漫着淡淡的血红，双耳嗡鸣得厉害。
叶佳越激动，张瑾的情绪就越稳定、平和。
她轻轻摇头，“佳佳，我不能走。
”
“为什么？”
叶佳不能理解，露出个”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
叶佳当然不能理解，张瑾将自己的肉体连带着灵魂一并卖给了莫仟，没有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