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她找到了依附，用身体换取荣华富贵。
叶佳也一点不信。
张瑾没说话，只是笑着朝她轻轻摇头。
她没变，乖顺的梨花头，一张清纯的犊羊脸，始终萦绕着薄薄水雾的忧郁眼神为她增添了破碎美感。
她又瘦了，瘦成了一片薄薄的白纸，骨骼又那般纤巧，整个人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成了意外落入这世间的谪仙。
叶佳心很痛，一旦她深入去想张瑾所遭受的非人对待，她脑袋便胀痛不已，似要爆炸。
收紧了手，叶佳用力握住她的手背，深切地望着她。
“别这样，她给你什么，我给你，你别跟着她遭罪，真的不值得。
”
听到她这样说张瑾就笑了，笑得恬静清隽。
她知道自己留不住叶佳。
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张瑾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叶佳泄了气，颓然地瘫在座位里，面前潮湿的水渍正在蔓延，越过桌沿，滴滴答答地低落下地。
良久，电话铃声又响了，叶佳看也不看地就挂断了。
沉重地叹了口气，叶佳眼里满是无奈。
“我只能尊重你的决定，但有事一定要找我，好吗？”
“好，我知道的。
”
张瑾依旧笑得温柔、包容。
“去吧，已经催了好几遍了。
”
叶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她们之间不需要道别，因为从未分开。
张瑾如是想，看着她缠着小腿飘起的裙摆，心境始终平和。
等叶佳走出去好几米都快转弯出店门了，却猛地回头，大跨步走回来。
她步子跨得大，走得又快，裙子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线条，头发也往后飘扬着，露出整张冷艳的脸，明亮的眼眸和绷紧的下颌骨。
像一个生命力蓬勃的战士，披荆斩棘，奋勇向前。
张瑾仰着脸看着逐渐逼近的叶佳，心尖狠狠一颤。
随后她被弓下腰的叶佳重重地抱了一下，仿佛揉进身体里的力道。
在她的颈窝旁，叶佳沉闷的声音里满是亏欠。
“我欠你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