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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途利索地下床穿鞋穿外套,余光瞥见了床上的谢铎,只见凌乱的被褥里,谢铎的病号服乱糟糟地敞开了几个扣子,胸口上印着几个吻痕,眼神茫然又愤怒,活像个被轻薄了的小媳妇。
沈安途忍不住上去低头又亲了他一口。
“沈凛!”谢铎揪住他的领口,气到直呼他的大名。
沈安途从没见过他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但谢铎越生气他就越高兴,坏水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他故意用轻挑的语气对谢铎说:“沈总现在很忙,乖,别这么不懂事。
”
谢铎脸色冷了下来,这下是真生气了。
沈安途赶紧哄他:“开玩笑的。
”
沈安途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纤细的脖颈上,笑着说:“摸到了吗?有谢总的项圈呢,绳子永远在你手里,想我的时候就拉一下,我汪给你听。
”
谢铎拄着拐杖送沈安途出门的时候,走廊里挤满了人,安保们立刻警惕地端起枪,坐在凳子上的谢长青和李薇突然惊醒,蹲在墙角的谢文轩迷迷糊糊地擦了擦嘴角,周明辉靠在墙壁神色不明地看着他们。
“让他走。
”说完,谢铎便冷着脸自己回了病房,背对着门口躺在病床上。
沈安途回头无奈地笑了笑,他在众人胆战心惊地目光里走向谢长青和李薇,冲他们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二位,谢铎受伤的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
谢长青皱眉打量他:“我们不需要什么交代,只要你别再出现在谢铎面前就行。
”
沈安途起身,脊背挺得笔直:“可以。
”
身后的病房里传来病床不堪负重的嘎吱声,沈安途忍住笑意,又加了一个副词:“暂时可以。
”
李薇侧头用手帕掩住口鼻,正眼都不想看他:“你害谢铎害得还不够吗?”
沈安途一愣,愧疚地低头:“抱歉。
”
“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就跟谢铎断个干净,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们可以不再计较。
”
“那可不行。
”沈安途眉梢一挑,死气沉沉的眼神突然活了起来,刚才还在长辈面前毕恭毕敬地做小,不过一瞬间就换了个人似的,痞里痞气地像个流氓,沈安途不能说的话,现在的沈凛都能说了。
沈安途勾着嘴角道:“实不相瞒,我和令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早就私定终身,昨晚我就是为了确认这事专门赶来的。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