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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冲了澡,将头发吹干,姜瓷换上来时的衣服,对着镜子整理妆容时,内心的尴尬溢于言表。
鹿行雪父母忌日那天,回程的车上,姜瓷联系了姚助理,一来请她透露鹿行雪的白鲸馆行程,二来拜托她和海洋馆打个招呼,能允许她入水。
姜瓷的本意是想在鹿行雪不开心的时候,能给她带来一点安慰。
但是过了那个引出她恻隐之心的时间点,再去做这件事,怎么看都和傻子没有区别。
她要怎么和鹿行雪解释刚才的那番举动?
鼓励她,对她说“你别不开心”,“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诸如此类?可是鹿行雪开心与否,她不主动提出来,姜瓷就不应该自作主张去挑明。
那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以她和鹿行雪的关系,偶尔赠送礼物或许不算什么,可这样花心思的潜水哄她开心,就有些超过了。
如果不是已经麻烦了姚助理,如果不是今天的时间那么紧迫,姜瓷想,自己很有可能就打消了这个冲动的念头。
退一步讲,鹿行雪真的会因为这个而被安慰到吗?还是会觉得莫名其妙无法理解?
姜瓷越想越尴尬。
她撑着洗脸池,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是她最安全的盔甲,她对自己说,做都做了,没什么不能面对的。
离开淋浴间,姜瓷出门第一眼就看见鹿行雪。
“……”脚下稍作停顿,姜瓷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鹿行雪在等她,见她出来,迎上去问道:“在水里待那么久,没关系吗?”
姜瓷:“我有潜水证,每年都会找地方深潜,没事的。
”
她们之间并不干涉彼此的行程,姜瓷出去度假,时间不太久的,一般也都不会额外通知鹿行雪,在她印象中,好像确实没有对鹿行雪说起过这个。
鹿行雪:“啊~……原来是这样。
”
新鲜感犹如汩汩清泉,这个人明明认识了三年多,却又好像才刚刚认识。
姜瓷把头发拨去耳后,她做这个动作时,鹿行雪的目光便跟随着她的手指移动,经过脸颊,定格在她耳朵上。
夕阳从窗户射入,逆着光,姜瓷的耳朵近乎透明,能看到细腻皮肤下的血丝。
鹿行雪才发现姜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