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行雪倒不介意,她记得附近有间药房,于是开车找过去。
到了地方,她下去买药,童甄妮看着她不紧不慢的步伐,“啧”了声。
买完药回到车上,鹿行雪把药袋递给童甄妮。
童甄妮没接:“自己怎么擦,你不帮我吗?”
她说的理所当然,鹿行雪点点头,取出几根棉签:“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
童甄妮侧坐着,上半身往鹿行雪那儿靠拢。
她其实很漂亮,举手投足间有股骄纵的酷劲儿,但是好像青春叛逆期一直没有过去,总有本事令家人焦头烂额。
棉签上沾了药水,鹿行雪替她清洗伤口,童甄妮吃痛,却不吭声,锁着眉头一眨不眨,用一种审度的目光注视着鹿行雪。
鹿行雪清洗完她嘴角的破损,又拧开膏药,轻轻柔柔抹上一层。
“好了。
”鹿行雪把东西重新收进药袋,再一次递给童甄妮:“尽量少碰水吧,伤口虽然不大,但也要小心留疤。
”
童甄妮不以为然的收了起来。
鹿行雪:“现在送你回家吗?”
童甄妮嗤道:“那算哪门子的家。
”
她抱着胳膊一副“全世界都辜负了我对不起我”的厌世姿态,可惜肚子饿到咕咕作响的动静让她这个酷耍的大打折扣。
鹿行雪觉得好笑:“想吃什么?吃完再送你回家。
天气冷,回去后舒舒服服泡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
童甄妮撑着冷脸指挥她:“你往前开。
”
旧城区有片烂尾楼,开发到一半资金链断裂,一直也没有其他投资商接手,黑洞洞的楼房兀自伫立在寒风中。
商家们沿街用红蓝塑料布支起了一顶顶篷子,久而久之,这里变成了集中的平价夜宵场所。
童甄妮跟着罗密欧来过几次,熟门熟路钻进其中一顶,给自己喊了碗牛肉粉。
鹿行雪跟着进来,把从车上带下来的披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