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还在闪雷,鹿行雪顿了顿:“不用送,你也累了,休息吧。
”
两人互道晚安,鹿行雪离开后,姜瓷冲了个澡。
换上睡衣出来不久,门铃响了。
这么晚会是谁?
姜瓷透过猫眼,谨慎的往外瞧。
鹿行雪站在门外,侧着头摘耳朵上的圆弧状钻石耳环。
姜瓷当即把门打开,问她:“落东西了吗?”
又是一道雷声,鹿行雪眼波流转,红唇抿笑:“我那间房制暖不太好,可以和你挤一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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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雨要下多久,也不知道雷声什么时候能歇。
继那个雪夜之后,两人第二次同榻共眠。
熄了灯,姜瓷蒙上被子,就露出一双闪烁的眼睛。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还和鹿行雪躺在一起,就非常的不清不白,仿佛在占鹿行雪便宜似的。
……姜瓷侧过身,离鹿行雪半张床那么远。
“姜瓷”,鹿行雪头发蹭过枕头,往姜瓷这边来:“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拉开距离失败。
姜瓷:“什么?”
黑暗中的两个人都只能看见对方的轮廓,鹿行雪问她:“为什么会怕雷声?”
姜瓷:“……”
被父亲的正牌妻子打上门,这样的遭遇,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对着谁,讲出来都不光彩。
姜瓷沉默着,鹿行雪道:“不说也没关系,晚安。
”
“那时候刚搬家,有人闯进家里来,把能砸的都砸了,还打了妈妈,也打了我。
”姜瓷没有说是谁,但是以鹿行雪的聪明,应该不难猜到。
“是个雷雨天,那年我5岁,很害怕。
”
雷雨交加的冬夜,房间里的加湿器缓缓吐着白烟。
“别害怕,你长大了,没有人会闯进我们家里来,你很安全。
”鹿行雪语速慢慢的,一字一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不怪你,姜瓷,这些不是你的错。
”
姜瓷屏了呼吸,心脏处隐隐坠疼。
鹿行雪的轮廓变得模糊,她仰了仰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明白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遇见比鹿行雪更温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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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一起回到G市。
鹿行雪陪姜瓷挑了束鲜花,又包了果篮,去医院看望小A。
病房里,小A的妈妈在给小A削苹果,霍蓁蓁怂兮兮的杵在床尾,跟小学生罚站似的。
姜瓷进去时,小A的妈妈正在说:“霍老板,你走吧,你是个女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