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也知自己现下穿着不怎么庄重。
他本来还有些不自在,但看陆晚丞比他还不自在,他反而自在了一些:“侯府有规矩,说白日不能沐浴?”
“没有啊,但白天洗澡容易被人看见。
”陆晚丞颇不正经地调笑,“这不,你就被我看见了。
是不是好气?”
林清羽越发淡定:“不气。
你我同为男子,又是结义兄弟,我不介意。
”
陆晚丞捂住胸口:“你再提‘结义’二字,信不信我吐血给你看。
”
林清羽眼眸闪了闪。
以陆晚丞现在的身体,一旦到了吐血的地步,就真的到了该为他准备后事的时候。
“好,不提。
”
陆晚丞顿时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林清羽见他脸色不好,便扶他上了床,给他探了探脉。
“你近来似乎睡得不怎么好?”
“那不是咳疾犯了么,能睡好才怪。
”
林清羽看破不拆穿,只道:“久病之人最忌忧思。
晚丞,无论是什么事,你都要放宽心。
”
陆晚丞笑道:“我尽量。
”
秋雨过后,天清气朗,陆晚丞的身体也稍见好转。
陆氏旁支在南安侯府住了小半月,终于要走了。
陆白朔特意来蓝风阁向两人辞行,称他们明日就要动身回临安。
陆白朔颇有感触。
去年他来南安侯府小住的时候,陆晚丞没病得这般重,时不时还能邀他一道出府游玩。
临别之际,还在京中最负盛名的锦绣轩为他践行。
锦绣轩是河川边上的一座楼外楼,一道招牌的“浑羊殁忽”让当时初来京城的陆白朔惊为天人。
陆白朔回到临安后,四处寻找北方大厨,想还原那道浑羊殁忽,味道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陆晚丞听得好笑:“六哥简直是把‘快请我去锦绣轩’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
陆白朔惭愧道:“哪里哪里,我就是那么顺口一说。
不过,不瞒你们说,我昨日确实去了一趟锦绣轩,却被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