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可一试。
”林父道,“但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
林父兢兢业业一辈子,若是知道自己的长子和儿婿在密谋残杀储君,怕是如何都接受不了。
林清羽不想让家人卷入其中,只道:“我自有我的用处,父亲就别问了。
”
林父面露担忧之色:“清羽,无论你想做什么,宫里的事,都不是我等能沾染的。
”
林清羽笑了笑:“父亲放心,我知道分寸。
”
他的分寸很简单,就是要萧琤的命。
林父点点头,转向陆晚丞:“小侯爷难得来一次,可否让我看看脉象?”
陆晚丞探出手腕:“多谢岳父大人。
”
林父诊脉时向来喜哀不形于色。
林清羽耐心等待的同时,无端地生出些许紧张忐忑。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陆晚丞的身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父亲医术再如何精湛,也不过是多些时日和少些时日的区别。
他没必要紧张,无论结果如何,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林清羽强迫自己沉下心,待父亲收手时,从容问道:“父亲,如何?”
林父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清羽:“我给你的方子,你可是改了一些?”
“是。
我把毒性较强的虎狼之药换成了相对温和的葛根,三七,影响应该不算大。
”
“葛根,三七乃是良药,但和剩下的药材混用,恐怕……”林父话音一顿,很给面子地没有说下去。
陆晚丞向林清羽投去幽怨的目光。
连岳父大人都知道了他不行的事,这脸丢得有点大啊。
好在林父没有过多纠结此事:“今时不同往日,小侯爷当下的身体,温和的方子填补不了他病气的亏空。
想要拖得更久,只有下猛药。
”
陆晚丞问:“下了猛药会怎么样?”
林父和林清羽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陆晚丞明白了,笑道:“那还是别下了吧,我挺怕疼的。
”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林清鹤脆生生的声音:“爹爹,哥哥,晚丞哥哥,娘亲说该用晚膳了。
”
林清羽打开门,道:“清鹤,你先推晚丞哥哥去前堂。
”
陆晚丞故意问林清鹤:“清鹤能推得动我?”
林清鹤连连点头:“能的能的,我力气很大。
”
两人离开后,林清羽问:“父亲,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林父长叹一声,道:“让南安侯府尽快准备后事罢,不超过两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