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丞微微一笑:“殿下大可放心。
只要我没说结束,什么都不会结束。
”
萧琤直起身体,深深看了林清羽一眼,转身道:“回宫。
”
送亲的队伍渐渐远去,南安侯和梁氏忙着招呼陆氏宗族,林清羽和陆晚丞不凑这个热闹,回到了蓝风阁。
林清羽蹙着眉道:“萧琤已经有了陆念桃,为何……”
“为何还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你?”陆晚丞卖着关子,“你知道喜欢找替身的人有什么共同点么。
”
“说。
”
陆晚丞语气轻蔑:“他们喜欢对已经到手的东西置之不理,对得不到的永远蠢蠢欲动。
若你一早便从了他,他反而不会对你有这么大的兴趣。
可现在,你成了第一个敢拒绝他的人,他当然会对你另眼相看。
”
林清羽眉头皱得更紧:“这不是犯贱么。
”
陆晚丞笑道:“说对了,这就是犯贱咳。
”
陆晚丞又咳了起来,止也止不住的,林清羽轻拍着他的背,道:“去睡一会儿罢。
”
陆晚丞喝完药便睡了过去。
花露从外头走进来,张望着道:“少君,少爷呢?”
“刚睡下。
怎么。
”
花露压低声音:“凶肆的伙计来了。
”
凶肆是售丧葬用物的铺子。
林清羽选的是京城中最古老的一家凶肆,大瑜还未建朝,这家凶肆就已传承了百年。
除了售物,凶肆还能为客人包办丧仪,只要有银子,就可以来一个风光大葬。
林清羽朝内室看了眼,问:“人在何处。
”
“在府门口候着呢。
”花露道,“他说,今日侯府办喜事,他不便入府,免得带来晦气。
”
林清羽在侯府门口见到了凶肆的伙计,虽然做着丧仪生意,却是个活泼开朗的:“少君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店定竭尽所能,为侯府办好这场白事。
”
林清羽从未经手过丧事,不免有些茫然。
他看着侯府大门上贴着的“喜”字和屋檐下悬挂的红绸缎带,想了很久,说:“就按他喜欢的来罢。
”
这段时日,陆晚丞睡得多,醒得也多,每次睡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咳醒。
醒醒睡睡,一天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