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
”船夫以手捂鼻,离两人远远的,“官人别嫌我说话难听,得了这种病,只能听天由命。
命硬的自己就能好,命不好的,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
船舱内,陆白朔和欢瞳烧得迷迷糊糊,发病不过一日,就到了意识不清的地步,水疱也从身上蔓延至脖颈。
林清羽要为二人诊脉,被船夫拦下:“官人使不得啊,这病会过人的!”
林清羽打开陆晚丞送他的医箱,道:“你们离远点便是。
”
胡吉一早提醒过林清羽,林清羽早对时疫有所准备,但他没想到时疫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急。
他以棉纱覆口鼻,并让船上其余人等照做。
到了下一个渡口,他又让其他人下船替他采买药材,自己则留在船上照顾病患。
欢瞳刚吐完一轮,难得清醒了些,见林清羽要给自己施针,忙道:“少爷你别过来!”
林清羽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问:“你信我么。
”
欢瞳红着眼睛点头:“少爷是这世上最好的大夫。
”
“除了父亲和老师。
”林清羽道,“我会对你试着用些药。
别怕,都是些温和的良药,即便无效,也不会伤了你的身子。
”
“少爷随便用,我相信少爷……”
林清羽给两人身上敷了药粉,亲自给他们配药捣药煎药。
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时根据两人的情况增加删减用药。
去年时疫骤起时,他曾和恩师通过书信。
恩师在信中说了不少对时疫的看法,他从中获得了一些启发,用起药来还算得心应手。
在他精心照料下,不出几日,欢瞳和陆白朔就退了热,身上的水疱破了之后相继结痂,也没有继续起的迹象。
两人又卧床休息了两日,便像没事人一样了,就是身上留了不少疤,万幸的是没伤到脸。
陆白朔感恩戴德,直呼林清羽是他的再生父母。
林清羽道:“父母就免了。
可以的话,六少爷找人替我送封信回京,交予胡吉胡太医。
”
他把自己给两人用的方子悉数写进了信中,但愿能帮上太医署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