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洲佯作抱怨:“林大夫干坏事又不带上我。
”
林清羽道:“这也不算坏事。
”
林清羽离宫那日,大多数的太医院同僚冷眼旁观,除了胡吉一路相送外,褚正德竟也来送了送他。
老头对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说话也阴阳怪气的:“说嫁就嫁,你对得起你这一身的天赋吗?”
林清羽无所谓道:“正是因为有天赋,偶尔耽误些时日也无妨。
”
褚正德哽了哽,气急败坏道:“赶紧走赶紧走,看见你就晦气。
”
林清羽没赶紧走成一个东宫的太监找到他,说太子有请。
时隔多日,林清羽再次见到萧琤,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遭,萧琤和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判若两人。
但见他人几乎瘦了一半,面颊凹陷,唇色苍白,即使身着华服,也难掩狼狈。
林清羽甚至觉得,他比那日在长生寺的沈淮识好不了多少。
那两眼朝林清羽瞅来时,不见过去的傲慢却理智,自大却多疑,只剩下满眼的偏执和怨恨。
林清羽照规矩行礼:“下官参见殿下。
”
萧琤未像过去那般视线锁着他的眼睛不放,开门见山道:“你可有沈淮识的消息?”
林清羽挑了挑眉:“沈侍卫是殿下的专属侍卫,殿下居然来问我他的消息?”
萧琤的嘴唇紧紧绷着。
这么久了,天机营还未探得沈淮识的行踪。
他的焦躁怨愤无处可发泄,整日在东宫里,把眼前的东西全部砸烂也缓解不了。
直到天机营的暗卫战战兢兢地问了句:“请问殿下,沈侍卫可有什么亲戚朋友?我们可以从这些人身上入手。
”
萧琤一怔,想了许久,才想到一个林清羽。
沈淮识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和天狱门一起,在三年前消失了。
这三年,除了自己,沈淮识似乎只和林清羽有过交集。
否则,他也不会在静淳生辰那天现身为林清羽求情。
“你只须回答孤的问题。
旁的,孤允许你问了么。
”
林清羽道:“下官上回见到沈侍卫,是在太医署。
他不知为殿下办了什么事,弄得自己浑身是伤。
下官给他配了几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