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侯道:“大将军请讲。
”
顾扶洲嫌说话太累,主动把话语权交给了林清羽:“夫人。
”
林清羽道:“陈贵妃被废,皇上太子同时病重,宁王监国多时。
将军颇为好奇,如此形势之下,为何文官之中无一人站出表态。
”
南安侯心中咯噔一下。
林清羽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早有预感这件事会落到他头上。
先前,林清羽以私盐一事相胁,让他为四皇子请封,他还以为四皇子所求不过是一个亲王的爵位。
如今看来,那时的林清羽就已布下棋局,请他入瓮。
南安侯冷声道:“丞相乃文官之首,崔相都未表态,哪里轮得到本侯说话。
”
林清羽不以为然:“此事好办。
你去和崔相说声,再联名上道折子即可。
”
顾扶洲道:“夫人说得对。
”
南安侯面露难色:“这……大将军想让我们上什么折子?”
顾扶洲状似不经意地握了握佩刀的刀柄:“侯爷是个聪明人,应当不需要本将军直言。
”
南安侯抹了把汗,壮着胆子道:“陈贵妃虽犯了大错,但未牵连于太子,圣上似乎没有废太子的意思。
若我等只因太子卧病,宁王监国,就陈请皇上废立太子,岂不是成了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之人。
”
林清羽道:“侯爷说笑了,这如何就成了趋炎附势,见风使舵?大将军不过是想让你顺势而为罢了。
”
顾扶洲颔首:“夫人说的极是。
”
南安侯一愣:“顺势而为?可是……”
“当日侯爷替王爷请封,便是上了王爷的船。
当时的四皇子无政绩,无圣心,侯爷却能出手相助,王爷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如今王爷有了政绩,又有了民心,侯爷确定要在此时下船,而不是再助他一臂之力,当一个掌舵人么。
”
南安侯似乎被说动了,眼中浮现出一丝动摇。
林清羽又道:“只要侯爷能替王爷收拢人心,使诸多文臣言官为王爷所用,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