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酒吧的掌权人,一个是瘸腿打工的酒吧,无论如何都不该产生任何联系。
“去去去,赶紧洗个澡去。
”陈威催促岑柏言。
“等会儿,”岑柏言双手重重抹了一把脸,呼出一口浊气,“我抽根烟先。
”
他口袋里的烟早被雨水泡发了,于是从陈威桌上的烟盒里抽出来一根,走到阳台点上了,愣愣地盯着外边看了半响。
那瘸子脚踝烫伤了,他擦药了吗?现在还疼吗?
天儿这么湿冷,他膝盖受得了吗?不会为了省那两块钱电费,连小太阳都不舍得用吧?
湿透了的毛衣和长裤紧贴在身上,他竟然也不知道冷,闷头深吸了一口烟。
焦苦的尼古丁气味涌进肺里,呛得岑柏言猛地咳嗽两声,陈威赶忙把他拽进房间里,夺过他手里的烟掐了,骂道:“你他妈傻|逼啊?淋成这死狗样儿了还抽,赶紧给老子冲个热水澡去!”
“我是挺傻|逼的。
”岑柏言忽然讥讽的一笑。
是宣兆先喜欢他的,又是宣兆先把他推开的,怎么什么都是那瘸子说了算?
陈威愣了愣:“靠.小宣老师到底把你怎么了啊?”
“没怎么,”岑柏言垂头笑了笑,“就是他把我赶走了。
”
陈威目瞪口呆,接着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赶、赶走了?”
岑柏言装成和没事人似的,努力表现的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抬脚进了浴室。
陈威怔怔地眨了眨眼:“这什么剧情啊?失魂落魄的,活脱脱就是被女朋友甩了啊.”
屋子里留下了岑柏言湿漉漉的脚印,杨烁看着那一排脚印,沉默不语。
陈威是个大老粗,什么也察觉不到,杨烁却是个心思敏感的。
他抿了抿嘴唇,眼底浮起一丝隐蔽的失落。
柏言他.他难道是喜欢上那个漂亮瘸子了吗?
另一边,宣兆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起身的时候腿都麻了。
屋里没有开灯,他摸索着到墙边开了灯,裹在布里的冰块彻底融成了水,被浸湿的洗碗布软趴趴地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