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在心里放到一半就前功尽弃了,宣兆眼底浮出的笑意让岑柏言心头一阵阵的发热,他自暴自弃地想算了,反正也不舍得真把这瘸子怎么样,撑死了再往瘸子耳朵上咬一口。
“意思就是答应你了,”宣兆直视着岑柏言,“答应你继续喜欢你。
”
由于刚才情绪起伏太大,他平稳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明显的沙哑,这一点几不可察的沙哑像一片蒲公英的绒毛,在岑柏言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挠啊挠的,然后落在了岑柏言胸膛里,开始嚣张地划定疆土,大张旗鼓地宣告这里已经成为了“宣兆”的驻地。
岑柏言微微俯身,脸颊朝宣兆逼近了一寸,两人鼻尖几乎要相抵:“再说清楚一点,是哪种喜欢?”
“你以为是哪种喜欢?”
宣兆不过只停顿了半秒,岑柏言就迫不及待了,手指在门板上敲了两下,强势地逼问:“不许反问,快说,是哪种?”
“是要和你恋爱、想要做你男朋友的那一种,”宣兆沉静地看着岑柏言,“是宣兆写在日记本里、只喜欢岑柏言的那一种喜欢。
”
楼下有人出房间上厕所,二楼楼道亮起的灯光微微照亮了三楼的昏暗,宣兆双眼发亮,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岑柏言上翘的嘴角。
“那”宣兆扬了扬手里的钥匙,“男朋友,我可以开门了?”
“准了。
”岑柏言因为这个称呼耳根发红。
“谢谢你的体贴。
”宣兆戏谑道。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岑柏言又是一声低喝:“等等”。
“.”宣兆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抬眼问道,“还有什么没弄清楚的吗?”
岑柏言横眉怒目:“你微信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怎么回事!?”
“我口不择言,”宣兆抿了抿嘴唇,“当时你说你要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