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宣兆就觉得暖和。
在他们的家里,宣兆穿着围裙为他做饭,煲着热汤,菜刀和案板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岑柏言很多很多年没有感受过如此真实又鲜活的温暖了。
“这个‘Wan’到底是什么,怎么翻?”岑柏言照着那叠翻译材料,“公司名儿?”
宣兆把切好的西红柿倒进油锅,“哗”的一声。
他侧脸平和沉静:“一个代词,不重要,就译成万氏企业吧。
”
万氏企业?
岑柏言琢磨着这个称呼,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你给我做饭,我帮你翻译材料,”岑柏言正经不过三句话又开始扯犊子,“我这不算吃软饭啊,你出去可别造谣说你男朋友在家里白吃白喝。
”
宣兆忍俊不禁。
岑柏言接着正色道:“我只接受吃一种软饭。
”
宣兆问:“哪一种?”
岑柏言对宣兆眨巴眨巴眼:“你改名儿叫‘软饭’。
”
宣兆:“.此生不会改名字,谢谢。
”
“小软饭,”岑柏言心血来潮,又给宣兆起了个小名,“软饭,以后就叫你软饭怎么样?”
宣兆皱了皱鼻子:“不怎么样。
”
岑柏言丝毫没有听进去宣兆的反抗,越想越觉得这个名字妙,头头是道地分析道:“小软饭多好啊,饭粒白白胖胖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也长得白白胖胖,寓意着祝福你身体健康。
”
“歪理,”宣兆戴上手套,拿起一只虾,“那我以后叫你小虾吧。
”
岑柏言挺感兴趣,上身前倾:“怎么说?”
宣兆笑得温文儒雅,拿起剪子在虾头前段的位置剪了一刀:“意思是闭嘴。
”
岑柏言:“.遵命。
”
敲击键盘的噼啪声随之响起,宣兆盛出锅里的西红柿炒鸡蛋,垂头的瞬间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