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言不禁疑惑,但没有直接问出口。
“什么嘛,你根本一次都没用过,”岑情拆穿道,“老妈后来不是把笔扔了吗?”
“别胡说,你看错了。
”万千山下意识瞥了眼后视镜,立即驳斥。
岑柏言:“.”
说毫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送出去的生日礼物被丢弃了,任谁心里都不好受。
车厢里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岑情知道说错话了,吐了吐舌头,打开手机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岑柏言很“懂事”地笑了笑:“您喜欢就好。
”
“你妈妈前段时间整理书房,清了一批很久没用的东西,你妹妹是看错了,”万千山多此一举地解释了一句,专心致志地看着路况,佯装不经意地问,“你是怎么想到要买钢笔的,还是飞度牌子的”
“逛商场看到专卖店,觉得很适合您,就买下来了。
”岑柏言说。
万千山“嗯”了一声,又问:“真的是偶然看到就买了?”
岑柏言不懂万千山在打什么哑谜,反问道:“不然万叔叔以为呢?”
“没什么,”万千山笑笑,“我就是好奇,这个牌子比较老派,我以为你们年轻人不知道。
”
怎么会那么巧合,偏偏就买到了当年宣谕送给他的那一款笔,还正巧和另一支从疗养院寄出来的录音笔同时送达。
难道岑柏言去了临水的海港后,真的与他水火不容,开始克他了?
万千山心中一阵惴惴。
岑柏言看着手机里宣兆发来的小视频,简单的两菜一汤,刚盛出来的米饭冒着热气,饭粒胖嘟嘟的,看着很是讨喜。
在岑柏言的强烈要求下,视频最后镜头一转,露出了宣兆的脸。
宣兆面对镜头显露出了罕见的不自在,对着屏幕腼腆地笑笑,接着摇了摇手,两根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吃饭的手势。
岑柏言勾唇轻笑,把有宣兆的这三秒钟画面截了好几张图。
副驾的岑情也正在和人聊天,备注是一个大写的字母“Z”,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