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脚边的手机突然震动。
岑柏言瞳孔缩紧,立即拿起电话,看也不看就接通,焦急万分地说:“兆兆?”
“是我。
”电话那头传出岑静香的声音。
不是他。
岑柏言眼底刚燃起的光倏然黯淡,他仰头靠着床脚,轻轻合上了双眼。
“我听小情说你回新阳了,明天你必须到场。
”岑静香说。
“妈,我想问你一个人。
”岑柏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岑静香那边似乎在准备明天的菜单,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十分明显。
“谁?”
心跳声在耳边骤然放大,岑柏言隐约中有种预感,这个问题的谜底,也许就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关于宣兆的答案。
砰砰砰
岑柏言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于此同时从心口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
“明天我会去的,没事了。
”岑柏言说。
他不敢问,他不敢知道真相。
七月二十七日,上午九点四十分。
新阳市最好的酒店莱文德瑞,八楼沉香厅。
全新阳乃至全省赫赫有名的企业家汇聚一堂。
岑情穿着优雅的公主裙,笑意盈盈地向每个宴会来宾问好;岑静香手腕上戴着剔透的翡翠镯子,陪伴在万千山身侧,优雅大方。
“白总,好久不见啊!”万千山和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握手致意,“您肯带千金赏脸光临,真是我万某人的荣幸啊!”
一阵寒暄过后,白家的千金小姐有些耐不住了,脸上飘着两朵红晕,小声问:“伯父,伯母,柏言哥哥呢?”
岑静香掩嘴一笑:“柏言在前面,那孩子就等你呢!”
她迫不及待地想让岑柏言快些和上流圈里的人攀上关系,万千山心中不悦,但又不好发作。
宾客们纷纷落座,岑柏言在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