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感冒啊,龚巧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不去医院啊!”
“医院治不好,”宣兆淡淡道,“需要自愈。
”
“你可不能讳疾忌医,”龚巧认真地说,“那你现在好了吗?”
“.”宣兆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会好的。
”
这次出现,他正式宣告重组宣氏企业,也将他和万千山的对立关系摆上了明面。
有数名履历优秀的职业经理人替他打理公司,他只需要做好门面工作就可以,包括西装革履地出入各种商业场合、前呼后拥地参加酒会、滴水不漏地接受媒体采访,俨然一个炙手可热的商场新贵。
每年名利场上想出头的人那么多,宣兆年轻、英俊、儒雅,加上他传奇一般的身世,无疑是最好的造势话题,给全新的宣氏带来了第一波热度,也拉到了可观的投资。
有人评价他是蚕食自己生父的毒蛇,宣兆不置可否。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走的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路子,只要万千山身败名裂,他什么都可以失去。
然而,在这天的股东大会上,宣兆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于是在座的十多人都看见了他们这位异常年轻但却异常果决、铁腕、冷漠的CEO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别的表情
他先是不耐烦地微微皱眉,继而垂下眼眸,视线落在来电显示上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抖了起来,手里握着的钢笔掉落在地,指尖稍稍蜷起。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慌张,可以说手足无措的程度。
而后,他端起手边的陶瓷杯,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又把自己呛得一通咳嗽,甚至呛出了眼泪。
也许真的是咳得太厉害了,他眼圈迅速泛红,就和没有力气站直似的,一手支着拐棍,匆忙离开了会议室。
岑柏言让宣兆去办临海别墅的过户手续。
这栋别墅是宣谕亲自挑选的婚房,写了万千山的名字,后来万千山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