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筐,径直越过宣兆出了房门,接着下了楼。
宣兆靠着墙,始终一言不发,他垂头看着那只被踩脏的粉红拖鞋,眼神一点一点地陷入灰败。
一声巨响从楼底传来,宣兆眼睫随之一颤
他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岑柏言把这些东西统统扔进了垃圾桶。
仿佛有团浸了水的湿棉花被强行塞进了喉咙里,宣兆喉头酸涩,有一种想要干呕的冲动,胃里不断有酸气上涌,灼烧着他的食道,连带着把他的眼框也烧热。
他以为岑柏言不会再回来了,于是将拐棍靠在墙边,缓慢地蹲下|身,捡起那只可怜的粉红拖鞋,轻轻拍打兔耳朵上落下的灰尘。
然而片刻后,“吱呀”一声在身侧响起,门开了,岑柏言去而复返。
宣兆手腕一抖,身体先于理智一步做出了决定,他仰头朝岑柏言看去
他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只脏了吧唧的拖鞋,这种行为荒谬的简直不像宣兆能做出来的。
岑柏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一幕,他眼底浮起一丝痛楚,又迅速讽刺的情绪压了下去。
“日记呢?”岑柏言问。
宣兆垂眸:“找它做什么。
”
“当初就是一本假日记把我骗得死死的,”岑柏言淡淡道,“留着它,我嫌丢人。
”
宣兆双手撑着膝盖,略有些艰难地站起身,低声说:“我会处理。
”
“怎么,不肯给我?”岑柏言嘲弄地一笑,“你还想二次利用么,留着骗下一个人?”
宣兆眉心一紧。
整个屋子都被岑柏言翻过了,都没有看见那本日记,岑柏言双手插着口袋,再次环视一圈,视线定格在了唯一一个没有搜寻过的地方
宣兆随身携带的背包。
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跳动了两下,岑柏言走到那个背包面前,抬手却又顿住。
日记会在里面吗?他会贴身带着吗?
这个念想在脑海里一浮现,岑柏言立即用拇指重重切进了虎口,借由疼痛来保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