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来这边坐。
”
岑柏言缓缓转过身,垂眸说:“阿姨,打扰了。
”
“不打扰不打扰,”宣谕显而易见的开心,“小兆第一次带朋友来看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你来这边坐,热不热,要不要开空调?”
“阿姨,我不热。
”
岑柏言在宣谕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总有几分局促,仿佛有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肩上,令他无法自然地面对宣谕。
宣兆站起身,让出了沙发的位置,让岑柏言坐下。
“好英俊的小朋友,”宣谕笑吟吟地看着岑柏言,“我都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帅的小伙子了。
”
宣谕坐在床边,不满道:“我不英俊吗?”
“好好好,你也英俊,”宣谕摇了摇头,对岑柏言眨了眨眼,小声说,“你看他,多大年纪了还吃醋,我反正觉得你长得比他好看。
”
岑柏言厚重的心防不知不觉间被卸下了一些,他抿着嘴唇垂下头,低笑出声。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宣谕问。
宣兆说:“他叫”
“柏言,”岑柏言立即接过宣兆的话,“阿姨,我叫柏言,柏是松柏常青的多音字,语言的言。
”
他可以隐掉了自己姓“岑”这件事。
“柏言?”宣谕双眼一亮,“柏是气节,言是承诺,这个名字含义真好。
”
“没有,”岑柏言笑了笑说,“只是随便起的。
”
护士轻轻敲了敲门,示意宣兆出去一下,宣兆站起身:“我去倒水,你们聊。
”
“去吧,”宣谕摆摆手,对宣兆说,“快走,柏言陪我就够了。
”
宣兆哭笑不得:“到底谁才是你儿子?”
宣兆出去后,岑柏言更加拘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宣谕始终用一种慈爱、温柔、包容的眼神看着岑柏言,然而岑柏言却在这种注视下产生了一种无地自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