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儿八成是装的,但岑柏言还是举白旗投了降,认命地回到了病房。
宣兆靠着窗边,背靠着热烈的阳光,对岑柏言笑得眉眼弯弯。
岑柏言罚宣兆写检讨,宣兆认错态度十分良好,表示写,一定好好写。
于是他一下午都在伏案写东西,还藏着掖着不让岑柏言看。
当晚,陈威和龚巧又不约而同地一块儿来探病,也毫不意外地吵起了嘴。
宣兆也觉着挺稀奇,他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就没和人红过脸,独独每次都被陈威气得不轻。
陈威嗓门大,吵得岑柏言头疼,宣兆却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心情很好地提出了想要吃宵夜。
龚巧下楼去买吃的,陈威虽然爱和她吵,但总归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儿大晚上自己出去,于是也跟着一道去
了。
宣兆靠坐在床头,嘴里哼着歌,岑柏言眉梢一挑:“把你乐的,我的检讨写完了吗?”
“写完了,”宣兆点点头,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A4纸,“这个。
”
岑柏言接过来略略扫了一眼,瞬间愣了愣,通篇竟然全是英文。
宣兆说:“有些粗糙,只有一个大概。
”
岑柏言才看完第一行,忽然愣了一下。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检讨,而是宣兆为岑柏言拟的一封转学自荐信。
“现在走申请程序还来得及。
”宣兆说,“就是时间有点紧张了。
”
“你写这个干嘛。
”岑柏言皱了皱眉头,“我不打算出国了。
”
他已经完全放弃这个想法了,即便那边有他更钟意的研究方向,但在海港读大学也是一样的,最重要的
是,更方便照顾宣兆。
窗外月色清朗,宣兆仰头凝视着岑柏言,笑着说:“我希望岑柏言永远可以做喜欢的事情。
”
岑柏言喉头上下滚动,弯腰和宣兆平视,沉声说:“我喜欢你。
”
“我又不会跑,”宣兆凑过去,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岑柏言的鼻尖,“要不然你把我绑起来,是不是就放
心了。
”
“怎么绑?”岑柏言问。
宣兆垂眸笑了笑,耳垂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起一丝薄红,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两个小盒子,天鹅绒质地。
岑柏言瞬间僵住了。